好壺好壺,清代的匏瓜壺

  一個極偶爾的時機(jī),我在湘西鳳凰古城得了一把茶壺。那壺,外形古拙獨特,透著一份渾厚寂靜之美。不貴,80元。
  壺帶回深圳后,我擺在酒柜里,不時把玩。
  又一個偶爾的時機(jī),家里來了生意人??吹侥前研〔鑹?,他臉上的喜色很快就轉(zhuǎn)化成惋惜:“惋惜惋惜,這是把清代的壺,但惋惜是拷貝的曼生壺,真實的曼生壺題銘不是這樣的。并且你看,壺嘴還碰破了一小塊,惋惜惋惜,這樣一來就底子不值錢了……”
  又過了半年多,親屬從臺灣回鄉(xiāng)。我俄然想起那把已遍及塵埃的紫砂壺,便隨意包起來帶回了老家。我對那位親屬說:“本想送您一件值錢的禮物,惋惜后來才發(fā)現(xiàn)壺嘴損了,還有,原來是把假壺……”
  我的話沒有說完,親屬現(xiàn)已兩眼發(fā)光了:“好壺好壺,這是清代的匏瓜壺呀。是的,這題銘應(yīng)該不是陳曼生的真跡,但你看這壺,色彩古雅憨厚,外型怪異精美,意韻深沉沉郁,這不是假壺,是拷貝壺,兩者不相同呀,肯定的極品……這可不是錢能隨意買來的寶藏……”
  爾后,我時常會懷念那把與本人擦身而過的“寶藏”,也不斷揣摩那位生意人和親屬的話。同一把壺,兩人又都是行家里手,為何一個是惋惜連連,一個是如獲至珍?而我,僅僅喜愛它表面的獨特,徹底跟從他們二位的評估而隨時改變著對壺的觀點。想了好久才總算理解,前者是商人,他往往只探求價錢;而后者是真實的收藏家,他看到的是價值。再想開去,任何相同一般的東西,若是只著眼于斑癖疵瑕,那它就形同廢物,一錢不值;若是能發(fā)掘發(fā)現(xiàn)它的秀麗與魅力,那它就成了價值連城。

 

責(zé)編: apple
普洱茶品牌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