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瞎聊

聊天對我來講曾經(jīng)是一種奢侈的事情,從記事起我就是個磕巴,學名叫口吃,印象里我上過不到一周,那時候還叫托兒所的幼兒園,不能繼續(xù)的原因,就是我的媽媽不忍看我被嘲笑后蔫巴巴的樣子...
 
我是留過級的人,丟人的是留級不是在大學,而是在小學一年級就留級了,我歸納總結了一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磕巴造成的,每個人都有童年,童年不懂得溝通和交流什么的,男孩子童年最深刻的印象是打架,我欺負人被告狀我也就認了,倒霉的是被欺負了,我要想去告狀,這對我一個磕巴來說,是一件比登天都難得事情,我除了臉紅脖子粗之外,半天也說不出一句,不,是一個字,結果就是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里,我面對的都是同樣一個結果,這樣或是那樣的懲罰
 
上課回答老師的問題,更是糾結,不舉手吧不積極,舉手吧,結果就會成為了全班的歡樂時光...我能做的就是逃課,從小學到初中不停的逃課,我逃的不是課,是尷尬和欺辱,那種滋味現(xiàn)在想起了還是一個頭兩個大...
 
更傷自尊的是,我母親就是一名小學教師,是我的學校的音樂老師,現(xiàn)在想來,我的母親承受的壓力,遠遠超過我當年幼小心靈的自卑,明年清明我一定在她老家的墳前,說一句:媽,對不起啊...
 
寫到這里,我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我靠,真是tmd不堪回首...”
 
一個硬幣總有兩面,知恥近乎勇,那個時候我不明白什么逆境即修行的道理,我明白的只是自尊心,初中開始我就開始大段的背誦課文和經(jīng)典,訂閱了80年代很著名的雜志《演講與口才》,一句“人才不一定有口才,有口才一定是人才”激勵我用背誦的方式說話,高中奇跡出現(xiàn)了,正應了那句話,人挪活,樹挪死,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全新的同學,客觀上居然讓我忘記了自己的結巴,我甚至沒來的及開心,一切就這樣結束、這樣開始了...
 
所有的苦難都將成為回憶,當你用故事去講述的時候,你才能真的放下;埋藏在心底的只能是美好,其他的無論她是一段傷情還是一段尷尬,能講出來分享的那一天,才是你真的放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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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哥說:
打住,說多了,其實我今天想說的是聊天,一個茶師的聊天,茶師泡茶,水和茶之外最重要的是你的引領,“雪中有青草,攜君山里找”能引領客人一起同你一起去找雪中的青草,是一個茶者的功力,再好的茶和水,她就是不去,你就是泡的再好也是枉然...
 
我泡茶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說話
 
見人說人話,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沒什么問題,見鬼說鬼話則多少需要一些人生的閱歷,如果見人說人話是基礎,那么見鬼說鬼話就是一種修為,往高尚了說,是應現(xiàn)何身得度者,即現(xiàn)何身而為說法,往世俗了說嗎,就是為達目的不擇言語,看到目的兩個字,我相信很多人會很不舒服(目的二字表示很冤枉),目的二字本身是褒義詞,只不過她會隨著你的立場而改變罷了,目的就是你的初心,不忘初心的那個初心
 
三種話語系統(tǒng),不說話的境界好像最高,大致有三種情況,一是故作高深有點老子大辯若訥的味道;二是不需要言語美妙的默契,用輪回講那是前世的記憶,用今生講那是生命密碼的吻合,是佛陀拈花微笑的境界;三嗎既不是境界更不是什么默契,僅僅是一聲嘆息的無奈,沉默是金,沉默也可能是黃土
 
人鬼殊途,非要用人的語言去與鬼交流,那只能是雞說鴨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能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這實在是需要智慧的
 
生活中說什么話,不管是人話還是說鬼話都是表象,最終要的是你的發(fā)心,發(fā)是出發(fā),心是心念,心念是方向,出發(fā)是每一個當心的過程,也就是一句俗話: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斜人行正法,正法亦斜
 
就嘮叨到這吧,我要去說夢話了
分享一個禪宗的小公案,她能讓你在面對有些人情世故的小糾結時,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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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拜訪從諗禪師,禪師正在床上休息,他躺著對來趙王說道:“大王!我現(xiàn)在已老邁;雖然你專程來看我,但我實在無力下床接待你,請別見怪。”趙王非但不見怪,反而對禪師更加尊重
 
第二天趙王派遣一位將軍送禮品給他,禪師一聽卻馬上下床到門外相迎
 
事后弟子們不解,問禪師道:趙王來時,你不下床;趙王的部下來,你為什么反而下床到門外相迎呢?
禪師道:待客之道有上中下三等分別,第一等的上等人來時,我在床上用本來面目接待他;第二等的中等人來時,我下床到客堂里用禮貌接待他;第三等人來時,我用世俗的應酬到前門去迎接他
 
有人用“茶、泡茶、泡好茶;坐、請坐、請上坐”的話嘲諷寺院知客的勢利,其實并非勢利,實則此乃正常人情之禮
 
世間法中,本來就是在平等法中示有差別。禪師的待客之道,示觀不同于世俗的知見,就是高人一等了。吾人做人處世,俗諦乎?真諦乎?真俗雙融乎?望心友在這一杯茶中參上一參。
來源:茶人王心
責編: 深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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