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被“雷平陽”這名字轟炸是好多年前的事,爾后一直在心中斷斷續(xù)續(xù)描繪這三個字覆蓋下的表象里的形象,好奇,持續(xù)。
 
  晃蕩在這三個字占據(jù)的山頭日久,汗顏,懶散總是使我不太深入,東西南北中各處掃描一二,每每逛行,心底疑惑就不由枝展葉茂: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以地理數(shù)據(jù)標(biāo)識羅列作詩?又是個什么樣的人,悲憫地看著一條狗“如一個回家奔喪的游子”無助走向死亡?更是個什么樣的人,而且是個什么樣的中年男人竟然會寫出“花朵從根須上爬直到抵達(dá)枝頭的腳步聲,果實打傷松鼠—松鼠在樹下呻吟,風(fēng)踩著葉子—葉子經(jīng)絡(luò)的斷裂聲……”這般清秀的文字?
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終于,這年這月這日,在領(lǐng)導(dǎo)加文友的武德忠老師引見下,我站在了“雷平陽”這個虛詞后的實體面前。
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夜晚的茶室,燈光一地柔軟,一口普洱茶的溫度,將游走半空的思緒喚醒。見面前的淡淡顧慮,在酒紅湯色的滿與空之間點點化開,在我言出“可算見到真人”時飄出的憨厚笑聲里煙消云散。我踏實端坐在了滇東北韻味的口音中,分享他的天高云闊,聽風(fēng)聽雨聽和聲,聽許多質(zhì)樸如塵的道與禪。想起他曾在某個媒體專訪說過:詩歌經(jīng)常會把我逼上絕路,而散文則負(fù)責(zé)把我?guī)Щ丶?。他風(fēng)趣,特別強(qiáng)調(diào)自己就是個碼字的農(nóng)民工,并且他的字和他一樣“老農(nóng)”,穿過那“我的愛狹隘、偏執(zhí),像針尖上的蜂蜜/假如有一天我再不能繼續(xù)下去/我會只愛我的親人--這逐漸縮小的過程/耗盡了我的青春和悲憫”的詩意,我被他并不高亢也不嬌縱的語句浸染,自然地融入那份無束的談興,津津樂道下,不期,也找到家人似的親切。
 
  轉(zhuǎn)至燒烤攤,坐在我對面的這個男人依舊那樣平和,平和到我敬酒碰杯時,他一再將自己的杯口低于我的杯口,并連連對我聲稱“別叫老師我只是你的大哥哥,我是66年生的”,那份坦誠與率性讓我如臨春天,當(dāng)面毫無造次感地脫口稱他為“哥”;我更真切地看到這個面上沒有溫文爾雅、沒有詩情畫意的名家,頂著那頭短過板寸的頭發(fā),厚道地笑著晃動腦袋,在白酒里豪放,在脫口而出的一句句詩詞里激情蕩漾。
 
  熱鬧的夜間聚會,他可是海量,和在場的每一位他口里的同道之人喝酒。人聲鼎沸,他捏塊烤香的豬蹄邊啃邊吟: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并孩子氣十足地講述,前一天深夜,在入住老宅子改造成的酒店里,為等長發(fā)白衣女鬼幾乎無眠,可鬼始終未現(xiàn),口發(fā)云南話里標(biāo)志性的嘆詞:“麥麥,可憐白發(fā)生”,神情頗具遺憾;他還很逗樂地點評在場帥哥的艷遇故事,對其為討姑娘歡心假冒自己書法的題詞,體諒感嘆:“算了,不和你計較,好歹咱倆是哥們”,真真一副鄰家大哥風(fēng)范。酒過半酣,他喝起歌“東邊的草地上喲次哩啦索”,一個表面糙米般的男人,略為沙啞的歌聲竟然會如此溫暖,揭開各種光環(huán),這個厚嘴唇、小眼睛的男人真實得好直白好可愛,難怪江湖有流傳:雷平陽是個內(nèi)與外極有碰撞力的漢子!
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我算徹底明白過來,這就是個性情中人。南高原的版塊上,他風(fēng)塵仆仆的在山水間行走、在江河間暢游;感受自然神圣,感悟人文深沉;震撼歷史悠遠(yuǎn),震驚山川秀美。他的文字,為大地寫,為大眾寫,為所有的熱愛和不平而寫,寫出詩歌逼上的絕路,寫出散文回家的幸福,寫出滲透骨髓的無盡追求。
 
  字里行間強(qiáng)勢的男人,在深夜分別時,柔情萬盞說出“散文是可以溫暖人心的”,感動,長驅(qū)而入,直奔我的心田。揮手再見,他純靜地笑,豪情洋溢,灑脫高歌“我把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
普洱茶映照中的雷平陽
  明媚的紅土地,一個笑起來就瞇著月牙般眼睛的男人在徜徉,他深情的呼吸布滿日出日落,他張揚(yáng)的情感沁津腳下泥土,他是詩人、作家,更是謙遜的大家!
 
責(zé)編: yun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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