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相逢茶一杯

人世相逢茶一杯
  在我拒絕了全世界之后,我再也無力拒絕一杯茶:一杯普洱茶。
 
  身邊有很多懂茶的朋友,有一些還是大師級別。據(jù)說最厲害的,一盞清茶在手,能準確地說出產(chǎn)自哪個山頭,以及儲存的年份,價值幾何。對這樣的大師,我一向敬而遠之。因為云南普洱茶的產(chǎn)地太廣袤了,廣袤到讓普通愛茶的人民群眾基本找不著北。普洱、版納、臨滄、大理,群山浩蕩,河流縱橫,茶樹和人民默默地生長在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里,他們餐風飲露,道骨仙風,在時光的指縫間蜿蜒生長。
 
  其實我真的對普洱茶一知半解。但我承認我是懂水的。山水為上,江水次之,井水為下。如果你不了解水,再好的茶葉,也如同煮了一堆爛樹葉子。去年回老家,受到污染的地下水泡出來的普洱茶,真的比馬尿還難喝。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喝馬尿的打算。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當然啦,在挑剔水的朋友面前,我一般是懂人的。喝茶講究的是心情。如果每天都忙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口渴了抱著大杯子咕嘟咕嘟亂喝一氣。朋友,這叫牛飲好不好?再如面對一幫不知所云的酸俗客,所思所言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這樣的茶不喝也罷。
 
  但我真的只喝普洱茶,而且只喝生茶。一盞茶讓我平靜。讓我忘記所有俗世悲歡,徹底把自己倒空。我一直不太信任外省茶,不是說外省茶不好,而是我對他們的加工方式和制作工藝心有余悸,比如一不小心喝出點兒“檸檬黃”和“落日紅”來。前不久有幾個外省賣茶的綠茶婊(也可能是紅茶婊)一直要加我QQ,老子一概不理。也不動動豬腦子想想,老子坐擁云南十萬幸福的茶山,憑什么要買你來路不明的外省茶?當然啦,我不敢保證云南的茶葉絕無化肥和農(nóng)殘,但我深信,要把昂貴的化肥和農(nóng)藥運到崎嶇幽深的高山之上,然后踩著梯子給大樹噴藥,起碼也得是重度腦殘,或者是菠蘿村偷跑出來的。更多的他們是用黃板(一種黃色粘蟲紙),雖然對生物鏈有一定危害,但比天天喝農(nóng)藥好多了。
 
  周末朋友相約,去康樂茶城冉興茶行喝茶。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一個人在玉溪南門街上瞎逛,順便思考一下人生什么的。丁香姐的電話叮鈴鈴響了。我猶如醍醐灌頂,思想的屋頂立即揭開一個天大的窟窿:人生就是喝茶,人死就只能給茶樹做肥料。我要天天喝茶,我愿意用我的尿給茶樹做肥料。我要喝茶。
 
  與一杯好茶相對,感覺全世界都是你的。
責編: 深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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