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也需知己配

  《紅樓夢》眾所周知,無疑是中國古典小說中受到人們關注最多的,究其原因,如魯迅先生所說:“單是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經學家看見《易》,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可謂內涵之豐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我想是她遇到了知己,遇到了真正懂她的讀者。
 
  一部作品的偉大不僅在于寫她的人,更在于有人能真正讀懂她,讓作者的思想能傳到讀者那里,產生共鳴。
  好的音樂亦是如此,戰(zhàn)國時音樂家伯牙,琴聲美妙,可自己用琴聲表達的心意,過去沒人能聽得懂。
 
  而眼前的這個樵夫鐘子期,竟然能聽得明明白白。沒想到,在這野嶺之下,竟遇到自己久久尋覓不到的知音。
 
  子期因病去世,伯牙斷弦為知音,從此不再彈琴。用今天的眼光看,伯牙做的似乎有些過激,但也由此可見知音的可貴。
 
  借問人間愁寂意,伯牙絕弦已無聲。
 
  高山流水琴三弄,清風明月酒一樽。
 
  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我想到了茶,好茶也需要知音。
 
  因在云南,普洱盛行,才入茶界時,喝的多是普洱茶,常聽前輩們說:“班章為王,易武為后。”還有賀開、南糯、景邁、冰島、昔歸,聽著不暈,言下之意:這些都是名山普洱茶,大家都認為是好的普洱。可一喝就暈了,覺得都差不多,一樣的苦澀,心里沒有分別。
 
  看著別人品評的頭頭是道,不免寂寞,也想讓自己成為普洱茶的知己,于是天天泡在茶城,“醉生夢死”仍然不得所以然,罷了罷了。一切隨緣吧。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管到那里喝茶都說自己不懂茶,我這樣謙虛的姿態(tài)似乎也吸引了做茶多年,一直癡迷于普洱茶的懂普洱人,他們教我怎樣聞香,如何喝,怎么看葉底,我每每都用心聽著,體會著,也許是上天的眷顧,也許是量變到質變的積累,我開始慢慢喝懂普洱茶了。
 
  我去好友那喝茶,發(fā)現自己竟能喝出個所以然了。班章有老班章和新班章,居住著哈尼族,茶“霸氣”,刺激性強,香氣濃而厚重,茶味偏苦而重,入口即化,回甘生津快。易武古鎮(zhèn)位于西雙版納州勐臘縣西北的山頂上,是著名的茶馬古道源頭和普洱茶的原產地之一。易武新茶香揚水柔、甘醇順滑,喉韻甘潤持久,苦澀度低,屬刺激性較低的茶品。賀開新茶氣韻媲美班章,悠悠蘭香……回味久久不散。這些名山茶緣何而出名,均有緣由,均是好喝的茶。
 
  來到“六山”有緣再次品味賀開真味,西雙版納勐??h的賀開古茶園,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光陰的古茶樹,與我約會在一方茶席,這是一場舌尖上的盛宴,“禪境、秘境、意境”,陶醉、歡愉,這是知音的重逢。
  當你開始慢慢懂茶時,你發(fā)現茶的內涵其實很豐富,里面有禪、有道、有禮、有文化、有養(yǎng)生,還有情懷。
 
  有很多少數民族愛茶,他們世代居住在種茶、制茶的地方,比如布朗族有祭拜茶祖的習俗,白族的三道茶,傣族的竹筒茶等,他們的生活離不開茶。
 
  西藏人愛茶,每天都要喝茶,是因為主要食物是牛羊肉及乳制品,而茶——這一片神奇的樹葉能幫助消化吸收,補充植物營養(yǎng)。
  我愛茶不僅僅因為茶本身,還因為茶有海納百川的胸懷。紅塵中的蕓蕓眾生在茶里看到了他們內心的鏡像,他們都愛上了茶,成了茶的知己。
 
  儒家在茶里看到禮、道家在茶里看到道法自熱,商人在茶里看到財富,文人在茶里看到情懷,僧人在茶里看到淡遠、清寂。
責編: 米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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