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蘇訴說普洱茶曾經的喧囂和寂寞

  普洱以茶而名。
 
  藍天之下,白云生處,滿眼的梯田茶樹,蓊郁蒼翠,生機勃勃。
 
  印度洋暖濕氣流,亞熱帶季風氣候,塑造了這片“北回歸線上最大的綠洲”,普洱,被聯(lián)合國環(huán)境署稱為“世界的天堂,天堂的世界”。天堂怎能無茶呢?沒有茶的世界,會缺少韻味,會顯得寡淡,會生出浮躁。
 
  茶,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
  普洱種茶的歷史已兩千年之久。在這里,流傳著“武侯遺種”的故事。當年,諸葛亮揮師南征,在此種植茶樹,其種繁育,生生不息。
 
  明人謝肇制在《滇略》中說,“(滇地)士庶所用,皆普茶也”。清人阮福著《普洱茶記》稱:“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時。”
 
  普茶,即普洱茶,產于云南西雙版納、普洱、臨滄和下關等地,因自古在普洱集散而得名。
 
  普洱茶的知名與遠行,源于著名的茶馬古道。這條起自西南邊疆的商道,興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戰(zhàn)”時空前繁忙,成為一條民間國際貿易通道,一個古老的“茶馬市場”——以普洱之茶易換西域之馬,茶馬互市,生意興隆。
 
  歲月悠悠,路途漫漫,山間鈴響馬幫來。千百年間,在這人跡罕至的崎嶇山道上,行走著馱著茶葉闖世界的商旅馬幫,風餐露宿,翻山越嶺,雷雨中人馬淋漓,毒日下汗水蒸騰,如此漫長不堪的旅途,卻在無意中成就了普洱茶的另一種形態(tài)——這一筐筐一袋袋的清新生茶,經馬背上自然的發(fā)酵和陳化,逐漸養(yǎng)成厚重熟茶,茶餅由綠而轉赭紅,金黃明亮的湯色也變得深沉濃郁起來。一生一熟,一輕一重,一峭拔高嗓,一釅沉老聲,生者激昂冷峻如莽撞小伙兒,熟者綿柔厚重如低調大叔,同根同源卻又涇渭分明,天地造化,自然神奇。
 
  那日,來到普洱景邁山古茶林。秋雨淅瀝,茶樹蒼翠欲滴,動輒千余歲的茶樹虬枝寬葉,偶見黃色小花綻放枝頭,趨近嗅聞,淡雅蘊藉,不似俗世之物。
  夜宿布朗同胞竹樓,雨打芭蕉,天籟有聲。篷簿之下,炭火通紅,鐵壺水沸,松明跳躍,主人南康取古樹茶一撮,明滅木炭若干,共置于葫蘆瓢心,上下翻顛,從容隨意。少頃吹去炭灰,沏以沸水,昏黃燈火中,但見湯色深沉,異香撲鼻,淺啜一口,齒頰生津,沁人心脾。
 
  閃爍的松明里,品著烤茶,聽這位溫和淳厚若熟普的布朗漢子講述祖先的茶樹、漫長的茶馬古道,以及普洱茶曾經的喧囂和寂寞。
 
  在茶的中國,關于普洱的所有炒作與冷落,都將被時間濾去泡沫和沉渣,留下的,是茶的品位和精神。
責編: 水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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