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中國普洱茶網(wǎng) 整體品牌升級,更名為「茶友網(wǎng)」

吃茶聊天是什么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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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成都茶館里的「黑話」

到“安瀾”吃茶的顧客大多是本街上擔(dān)二分公事的有臉面的人物,因此它經(jīng)常成為街坊上的議事場所。街坊鄰里間有什么糾紛,總愛說:“走!到‘安瀾’講理去!”遂由雙方當(dāng)事人出面,約請一位街坊上的頭面人物擔(dān)任仲裁,等茶博士把茶葉一發(fā)起,雙方當(dāng)事人就分別陳述事情經(jīng)過,然后由仲裁人評判是非曲直。如果哪家理虧,茶錢就由哪家開了。正所謂:一張桌子四只腳,說得脫來走得脫?!獎⒄駡?/p>

這是一個老成都人關(guān)于西御街安瀾茶館的回憶,記敘了這個茶館作為社區(qū)中心的角色。人們將茶館作為解決爭端和糾紛之地,稱“吃講茶”或“茶館講理”,不需要政府或官員的介入,反映了強烈的社會自治的觀念和廣泛的實踐。這個傳統(tǒng)產(chǎn)生于中華帝國時期,那時國家權(quán)力很少深入到地方社區(qū)和鄰里?!俺灾v茶”成為一個普遍的工具,給地方精英一個極好的機會在地方社區(qū)建立他們的影響和主導(dǎo)權(quán)。袍哥是茶館的???,他們甚至把茶館作為公口,“吃講茶”的活動經(jīng)常有他們的參與。

在成都,作為公共空間的茶館成了袍哥的碼頭或公口。從一定意義上講,袍哥促進了茶館的繁榮,因為他們不僅自己開辦了不少茶館,而且還為很多茶館提供保護,再加上他們以茶館為據(jù)點,在那里聯(lián)絡(luò)、聚集和開會,給茶館帶來可觀的客源。雖然人們知道袍哥是一個非法組織,但大多數(shù)茶客并不在意。那些需要袍哥保護的普通人,通過堂倌或其他茶客,在茶館里很容易便能與袍哥建立聯(lián)系。因此茶館也使袍哥的社會影響得到擴展,茶館成為袍哥社會網(wǎng)絡(luò)的一個重要部分。學(xué)者習(xí)慣于稱袍哥為“秘密會社”,但實際上這個組織在相當(dāng)長時期,特別是在民國后期,在四川幾乎都是公開活動的。

袍哥在茶館里的活動形成了獨特的語言和行為,“擺茶碗陣”便是他們經(jīng)常使用的聯(lián)絡(luò)方法。這種秘密語言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把本組織成員與他人區(qū)別開來的工具,與此同時也促進了袍哥成員的身份認(rèn)同。

當(dāng)一個袍哥進入另一公口勢力范圍時,必須拜碼頭,那么“擺茶碗陣”便是拜碼頭的必要儀式。這個儀式中的“陣”顯然是來自古代戰(zhàn)場上軍隊的陣勢,借用這個字顯示了當(dāng)袍哥在茶桌上用茶碗進行對話時,猶如戰(zhàn)場上的廝殺,是生死的力量角逐。袍哥把秘密社會的活動帶到這樣的公共空間,使茶館的社會角色更為復(fù)雜。但對一般民眾來說,茶館是一個令人充滿好奇的地方,他們的活動也為人們增加不少話題,添了幾分興奮,使日常生活多了一些色彩。

袍哥為何喜歡以茶館為基地

哥老會在四川稱袍哥,社會動亂給了這個秘密社會組織擴大勢力和影響以極好的機會。雖然袍哥在清代即被禁止,但他們在茶館、煙館、飯館以及戲園等公共場所都很活躍。晚清制定的《清查窩賭、燒香結(jié)盟、傳習(xí)邪教規(guī)則》稱:警察如果發(fā)現(xiàn)任何三五成群、著怪服、表情兇惡、有暴力傾向者,必須截住盤查。這種描述告訴我們當(dāng)局是如何辨別袍哥成員的。辛亥革命中袍哥與四川保路同志會及保路同志軍合作,得以公開活動,但革命后又成為非法組織。不過,盡管政府進行控制和打擊,但他們的勢力仍繼續(xù)擴大。在成都地區(qū)特別是成都附近的小場鎮(zhèn),袍哥控制了地方社會,經(jīng)常以茶鋪、酒館、旅店作為其活動的公口,這些地方亦成為地方社區(qū)非官方的權(quán)力中心。這些組織也從事非法交易,諸如鴉片走私、賭博等。

作為一個秘密社會組織,人們可能會以為袍哥情愿選擇比較隱秘的地方進行活動,但實際上恰恰相反。大多數(shù)袍哥把碼頭設(shè)在熙熙攘攘的茶館里,甚至不少茶館就是袍哥開辦,他們把茶館作為一個理想的活動場所。人們經(jīng)??梢姴桊^外掛有牌子或燈籠,上書“某某社”或“某某公口”,這必是一個袍哥碼頭無疑。袍哥在茶館或其他地方建立公口,各公口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其視某地段為自己的“碼頭”,并承擔(dān)維持那一地區(qū)公共安定、化解沖突以及保護經(jīng)濟利益等職責(zé)。

為什么袍哥喜歡以茶館為基地呢?第一,政府從來就沒有能力對茶館進行全面控制,即使制定了不少禁止袍哥的規(guī)則,也未能認(rèn)真執(zhí)行。第二,茶館是袍哥聚會和社會交往最方便的地方。第三,只要袍哥不給當(dāng)局惹麻煩,政府和警察實際上對袍哥活動采取睜只眼閉只眼的態(tài)度。第四,雖然茶館是公共場所,但熱鬧的氣氛、三教九流的混雜可能更有利于秘密活動,在一個擁擠的茶館里,袍哥的接頭反而不大引人注意,他們更覺得安全。第五,在公共空間進行與同黨的聯(lián)系,策劃各種秘密行動,如果事情暴露,也不容易使家人受到牽連。

袍哥組織是非法的,而且也經(jīng)常從事非法活動。例如,袍哥在安樂寺茶社走私黃金、白銀、美元、香煙等,在正娛花園及白玫瑰、紫羅蘭等茶館進行金條交易,槍支、彈藥、鴉片走私則在品香、槐蔭、宜園、魏家祠、葛園等茶館進行。地方當(dāng)局意識到茶館作為其活動中心的重要性,不時采取措施,試圖割斷茶館與袍哥的聯(lián)系。民國初年,警察要求各茶館簽署具結(jié),保證不與哥老會及土匪來往。據(jù)檔案記錄,共有二百多家茶館簽署,以下是倣隨園的具結(jié)書:“具切結(jié),民何倣隨,今于臺前為切結(jié)事,緣民在會場開設(shè)倣隨園,并無容留哥匪秘密集合栽培弟兄申登上復(fù)情事,如違甘究,中間不虛,切結(jié)是實。中華民國三年三月×日虔民倣隨園。”

袍哥成為茶館最經(jīng)常的保護傘

嚴(yán)酷的政治和社會環(huán)境使袍哥發(fā)展了自己獨特的動作和語言,當(dāng)任何一個袍哥成員進入茶館時,堂倌從其動作、端茶的姿勢很快便能辨認(rèn)其身份。在江湖上的袍哥都持有“紅飛黑片”,即他們的身份證明。袍哥在茶館中的聯(lián)系又稱之為“亮底”。如果是緊急重要的信件,上面打洞,還貼有一片雞毛。

老茶客李英說,成都郊區(qū)的茶館幾乎都是袍哥的碼頭,這可能有些夸張,但也反映了茶館與袍哥關(guān)系密切的社會現(xiàn)實。袍哥利用茶館開展各種活動,袍哥的“龍頭大爺”在茶館召開會議、舉行儀式、歡迎訪客、懲罰違規(guī)的成員等,在中元節(jié)、團圓會、關(guān)帝會等都有慶?;顒印4送?,有的公口每三五天召集成員在茶館議事,由于提供免費茶水,因此參加者踴躍,此活動稱為“茶哨”。據(jù)一個老茶客的描述,第一泉是袍哥一個支部的公口,每天從早到晚總是顧客盈門,煙霧繚繞。每當(dāng)一個重要人物進入,大家都向他點頭哈腰打招呼,一邊向堂倌大叫為他付茶錢,有時還為此爭執(zhí)起來。不過,堂倌知道應(yīng)該收誰的錢,不會得罪任何人,一切都會很快回復(fù)原樣,咳嗽、聊天、叫茶的聲音,與瓜子、花生、香煙等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作為小生意者,茶館經(jīng)理人經(jīng)常成為地痞流氓和其他地方惡勢力欺辱的對象,他們或不付茶錢,或“借”桌椅不還,或損壞器具,擾亂生意,甚至導(dǎo)致茶館關(guān)門。因此,茶館力圖尋求保護,不論是官員、警察、軍人還是袍哥,都可以是他們依附的對象。在民國時期,袍哥成為茶館最經(jīng)常的保護傘。除那些由袍哥開辦的茶館,大多數(shù)茶館主人加入袍哥以求得安寧。作為回報,他們不斷宴請保護人并送禮、提供免費茶水等。例如華華茶廳為袍哥和特務(wù)專撥一筆費用,以免受他們以及地痞和小偷的騷擾。不過,有的茶館不會有這樣的麻煩,因為它們有權(quán)勢人物作為后臺,如那些在春煕路的大茶館多是由軍官、政客、特務(wù)所開辦的。

1940年代,袍哥的影響達到最高峰,其勢力擴展到政府、警察甚至軍隊里,以至于地方當(dāng)局有時也得讓他們?nèi)?,與其建立互助的關(guān)系。一個調(diào)查顯示,在所知地址的119個袍哥公口中,有36個明確是在茶館里,其他只是注明在某某街,可能它們大多也以茶館為總部。同期另一個資料顯示,1949年成都有176個袍哥總社和支社,其中許多公口沒有明確的地址,但所知有地址者,72個在茶館。在各大街小巷的茶館里,到處可見他們的公口,一般認(rèn)為90%的袍哥以茶館為碼頭。有時,一個茶館可以作為幾個袍哥支社的公口。例如,新南門外的一家茶館是群益總社第四和第五支社的公口。四支社有一百多個軍人,以楊森部下的一個團長為頭目,而五支社則有上百個特務(wù)。

袍哥在茶館中溝通的主要形式

嚴(yán)酷的政治和社會環(huán)境使袍哥形成一套獨特的規(guī)則和行為方式,這對其生存和發(fā)展都至關(guān)重要。創(chuàng)造他們自己的黑話,以及一整套秘密聯(lián)絡(luò)的方式,便是其組織擴張的重要手段。在19世紀(jì),W.斯坦通(William Stanton)調(diào)查并記錄了秘密會社成員間拜見和盤問的具體方式:“有時盤問使用律詩,但經(jīng)常并不把詩吟全,僅一兩個字,便會其意?!彼固雇ㄟ€描繪了各式各樣的盤查方法,例如“放置、遞交茶杯、煙桿、鴉片煙槍等,互相觀察其動作”?!皵[茶碗陣”便是袍哥在茶館中溝通的一個主要形式。

如果一個袍哥成員同當(dāng)?shù)嘏鄹缡最I(lǐng)在一家茶館會面,他進入茶館后,找一張空桌坐下。茶端上來后,他并不著急喝,而是把茶蓋斜放在茶托上,不吭一聲地坐著,表示等著什么人。從其姿勢,堂倌便知道他可能是袍哥成員,便裝著不經(jīng)意地問道:“從遠方來?”于是造訪者報出姓名、公口,而“熟悉袍哥這種程序”的茶館老板則報告給管事,管事出來“向那位避難者盤問各種問題,回答必須恰當(dāng),用詞準(zhǔn)確。如果他證明他冒犯了政府法令(即哥老會同道),管事便將收留他,或給他提供盤纏、衣物等,使他能夠到達另一目的地”。晚清反滿運動興起,也為袍哥擴展實力提供了新的機會。在此過程中,各公口間的交往日益增多。對于袍哥來說,特殊聯(lián)系方式對他們的活動特別是反清活動,變得十分重要。

有關(guān)“茶碗陣”的許多詩都表達了反清復(fù)明的意識,從清初其組織成立到辛亥革命爆發(fā)這個長期的歷史階段,這種意識和目標(biāo)始終存在于這個組織之中。即使是辛亥革命之后,雖然清廷已經(jīng)覆沒,但那些“擺茶碗陣”的反清詩句,仍然被沿襲下來。加入袍哥的幫會成員,必須從他們的經(jīng)典文獻《海底》中,熟悉這一整套程序?!安柰腙嚒鼻ё?nèi)f化,許多是用于聯(lián)絡(luò)和判斷來者身份及資歷的。主人可以把茶碗擺成各種陣式,而來訪者則必須有能力進行回應(yīng),并以暗語或吟詩作答。如果主人想測試來人的身份,他先來個“木楊陣”:茶杯兩只,一在盤內(nèi),一在盤外。飲者必須將盤外之茶移入盤內(nèi),再捧杯相請,并吟詩曰:“木楊城里是乾坤,結(jié)義全憑一點洪。今日義兄來考問,莫把洪英當(dāng)外人?!彼部赡軘[一個“雙龍陣”,即兩杯相對,來者則誦道:“雙龍戲水喜洋洋,好比韓信訪張良。今日兄弟來相會,暫把此茶作商量?!比绻粋€袍哥到異地尋求援助,他會擺一個“單鞭陣”,即一茶杯對一茶壺,能助一臂之力者,主人則飲其茶,反之則把茶倒掉,再傾茶飲之。其詩云:“單刀獨馬走天涯,受盡塵埃到此來。變化金龍逢太吉,保主登基坐禪臺?!?/p>

擺茶碗陣與反清復(fù)明

“擺茶碗陣”、吟誦相對應(yīng)的詩,表達了袍哥的思想、價值觀、信仰和道德準(zhǔn)則。他們的許多思想來自流行小說、地方戲、傳奇故事等。例如“雙龍陣”所提到的幫助漢高祖劉邦打天下的韓信和張良的故事,便家喻戶曉。還有不少詩涉及龍,袍哥用龍來表達其力量和政治抱負(fù),這也反映了他們與傳統(tǒng)文化的關(guān)系,把自己視為龍的傳人。袍哥認(rèn)為他們是漢的遺族,自然便同龍聯(lián)系在一起。在中國,龍代表一種征服的力量和精神,能彰揚正義,鏟除邪惡,這與袍哥的信仰相符,或許有助于使他們反清大業(yè)的正統(tǒng)化。袍哥中地位最高的決策者,也稱為“龍頭”或“龍頭大爺”。

特殊的生存環(huán)境和社會地位,以及與國家力量長期腥風(fēng)血雨的搏斗,使袍哥形成了崇拜暴力的傾向,迷信通過暴力可以解決問題。因此他們的語言和詩中有許多與暴力有關(guān)。例如“寶劍陣”稱:“七星寶劍擺當(dāng)中,鐵面無情逞英雄。傳斬英雄千千萬,不妨洪家半毫分?!彼麄冞€相信超自然力,因此大眾宗教在他們的溝通儀式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他們的信仰往往無一定之規(guī),經(jīng)常是佛道雜陳,如“生克陣”宣稱:“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力如來五行真。位臺能知天文事,可算湖海一高明?!蔽逍懈拍顏碜缘兰遥鐏韰s是佛主。從根本上來講,袍哥力圖吸收各種對他們有用的東西,包括各種宗教。他們也經(jīng)常借用歷史來為自己的事業(yè)服務(wù)?!傲鶉嚒北闶且罁?jù)戰(zhàn)國時代蘇秦游說六國聯(lián)合抗秦的歷史:“說合六國是蘇秦,六國封相天下聞。位臺江湖都游到,你我洪家會詩文?!迸鄹绨烟K秦視為英雄,因為他合縱各國的能力,是他們所求之不得的。

這些詩更多的是表達“反清復(fù)明”的思想。在所謂的“忠心義氣茶”中,有三個茶杯,一滿一半一干,來訪者應(yīng)將那半杯飲之,并曰:“我亦不就干,我亦不就滿。我本心中漢,持起飲杯盞?!彪m然這里的“滿”表面上是說茶水,卻暗指“滿清”。在“五魁茶”的詩中,闡明了類似的思想:“反斗窮原蓋舊時,清人強占我京畿。復(fù)回天下尊師順,明月中興起義人。”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便是袍哥長期的“反清復(fù)明”的宗旨。還有“轉(zhuǎn)清明茶”,茶擺好后,若要飲,則需說“復(fù)明滅清”,詩曰:“江山開基本是洪,五湖四海共一宗。殺絕滿洲西韃子,洪家兄弟保真龍。”在“一龍陣”的詩中,表達了同樣的宗旨:“一朵蓮花在盆中,端記蓮花洗牙唇。一口吞下大清國,吐出青煙萬丈虹?!?/p>

同時,袍哥也在酒店、飯館中舉行類似的儀式,也伴隨吟詩的過程,酒杯和飯碗取代了茶碗。如果一個袍哥在酒席上,見一只筷子放在碗面上,他可用三個手指拿起筷子,然后吟道:“單手使金槍,手執(zhí)是雙锏。打破你城池,救出我真主?!比绻娢逋氩藬[成梅花形,中間一碗被蓋住,他便詩曰:“四方疆土盡歸明,唯有中央未滅清。未必忠良分疆土,兄弟齊心盡反清?!比绻粋€袍哥請來者抽煙,他把煙筒扔給客人,客人用雙手接住后誦詩:“雙手抱住一條龍,如今到來扶明公。莫說此槍無用處,反清復(fù)明第一功。”雖然推翻清王朝是其自清初建立以來一貫的宗旨,但直到辛亥革命袍哥才有機會施展抱負(fù),他們在這場革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除了“擺茶碗陣”和吟詩外,袍哥也用手勢,即使“對面不相識、不相交一言之人,賴一舉手之微,即知其為自己弟兄,而發(fā)生‘生死與共’之義氣”。據(jù)稱手勢是“百千萬變”,不像隱語可以寫出,而“必須親為傳授,親為指點”。例如關(guān)于“五行”是如此表示的:兩腳并攏,雙手在頭頂相交,代表“金”字;站立,雙手在腹部交叉,代表“木”字;蹲下,雙手放在膝蓋上,代表“土”字;馬步,雙手舉至耳,手心向上,代表“火”字;馬步,雙手叉在腰部,代表“水”字。如果說隱語受標(biāo)準(zhǔn)語言和行業(yè)語言影響的話,那么肢體語言則是由秘密社會自行發(fā)明的,充分反映了其采用各種手段進行溝通聯(lián)絡(luò)、生存以及開展各種活動的能力。

來源:茶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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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錢不認(rèn)人啊!”這茶山背后的水

茶山的水不是你能想象的,茶農(nóng)現(xiàn)在的“聰明”程度也不是一般的……

這句話,我不止一次在行業(yè)里面聽到過了。

原因為何?

這幾年茶農(nóng)聰明不是他們主動去學(xué)來的,而是茶商教會的。

尤其是名山頭的更是難以想象。給錢就賣,給錢多的就賣給誰,認(rèn)錢不認(rèn)人啊!

比如,你帶一個朋友去茶山買茶,他不會說賣了多少跟你講人情,分點,通常不會有這樣思維的,這是沒有必要,也不需要。共贏在有些人那里,只是為了能賣多少鮮葉或者毛料給你。

從來不會說,冰島賣幾萬一公斤,就給你點什么,哪怕是你帶去的。

所有能做到共贏,一起做事的,通常層級都要高點,至少也是開店或者開廠的。

這話是我昨天在行業(yè)內(nèi)和專做熟茶的朋友聊起來的。

他前幾年也是做名山頭起家的,并且他家還有茶樹資源,后來在2018年下半年的時候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去研發(fā)熟茶了。

在和我聊天的時候,我問他。你是當(dāng)?shù)氐?,為啥不一直開發(fā)名山生茶?轉(zhuǎn)過來做熟茶多難呀!

他反過來問我,你們現(xiàn)在做著山頭的,你覺得比較好做么?

說實話,當(dāng)時我是懵的,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確實做得不好不壞。

然后我頓了良久,回了一句“一般般”。

“一般般”那就是不太好咯!?

他是過來人,他深知其中的道理。

“做山頭,名山,特別是臨滄勐庫,易武這邊,我們永遠干不過“當(dāng)?shù)厝恕?,或者說是知名品牌經(jīng)銷上出來干的”。除非換個“牌子”,另起爐灶,那也不一定干得非常好。為啥子呢?

他們掌握茶山資源,這還不是從多少斤算起走的,直接是茶山,茶樹,茶園的包、買。這或許是很多年前就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只要你不做原料,不做山頭,這些好像與你無關(guān)。

但事實上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其中“壟斷”一詞又一次被抬上了臺面。

在茶行業(yè),好歹我也是很多年了,壟斷這一詞我聽過無數(shù)遍的,但真正讓我們遇上是從做忙肺茶和易武這邊的茶開始的。

臨滄資源我們算起來不算太弱,但真正要和那些毛料“大王”或者大亨相比,還是比較有差距的。甚至毫不客氣的說,直接秒成渣渣。。。

一個春茶季,在勐庫可以隨時擺200萬現(xiàn)金收鮮葉,在易武可以隨時擺500萬以上收鮮葉的大有人在,這不是吹牛,更不是神話,而是事實。這還是今年云南某新聞報道過的不大不小的商家,也是我熟悉的朋友。

別人可能600/每公斤,錢賒著。他們就現(xiàn)場擺錢,580/公斤拿下,拿下,再拿下。

如果換作你是茶農(nóng),你會把茶葉賣給誰?

這不用多說。那肯定是能給現(xiàn)金的當(dāng)然是最爽的。

雖然500/公斤,但都是口頭支票,當(dāng)不得真。拿到手里面,能數(shù)到的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

茶農(nóng)他不管你那么多,認(rèn)錢不認(rèn)人啊……其他也不要和“我”扯那么多……

除非你們沾親帶故或者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基本能穿一條褲子,能睡一個人的那種,否則,都基本不可能。

所以,在錢和利益等各種條件的具備下,“壟斷”是有可能的,不說是絕對的。那又是為什么呢?

光一個地方,你有現(xiàn)金1千萬,你都可能做不完,甚至做不下來,特別是出名一點的山頭,就易武或者勐庫,都做不下來。

如果按照零售的方式來,像昔歸,冰島這些,一件毛料茶基本就在20萬—30萬了,那勐庫雖然不是每片都出名,但這邊量大,1千萬,你覺得能拿下來了么,做得過來么?

顯然不能。

也太小兒科了!

只不過這些錢,它的用法是有邏輯思維的和行為方式的,也不能這樣算。因此,在所謂的“壟斷”一詞下,“我們”這些是干不過那些人的。

只能說是夾縫中,我們還有些優(yōu)勢。朋友這樣說到。

聊到這里,忽然想起我們“運營中心”下茶山收料做茶的情況。

2020年3月份到4月份,我們“國茶網(wǎng)運營中心”茶山行,去了兩分隊,一處就是去忙肺,一處就是去了易武。同樣印證了今年茶山,從沒人到誰給錢高就賣給誰,價格蹭蹭的往上漲的事實。

認(rèn)錢不認(rèn)人啊!不是一句空話,更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事實!

還好的是,我們自己做的茶是固定的,不然,也拿不起!!

不止如此。

應(yīng)朋友之邀,四月分末的時候,我去見了做易武茶非常牛叉的一位老大哥。

一上來談易武,他很直白“我們就是壟著資源做的”。

做刮風(fēng)寨,薄荷塘,彎弓,天門山高桿,銅箐河,百花潭……一類、二類,斷頭古樹,砍頭古樹等等。

總之能納入的都納入了。

此時你會覺得,我靠,說話這么狂!又做這么多類,會不會不太專業(yè)。

NO,你想錯了!

人家不僅非常專業(yè),而且從茶山,樹形,地塊,現(xiàn)在的價格,以后的走勢,手里面的資金,外圍大概有多少商家參與,都“了如執(zhí)掌”咧。

這一刻我是驚呆的。

不是說他在那里吹我們就一定相信。

而是做易武這位大哥,我對他們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了解很久很久了。并且他們的成品呀毛料呀我大概知道得七七八八的,非常成體系。

光在昆明小倉庫我參觀過,隨隨便便就有600萬以上。請注意,這里說的是“小倉庫”哈。還不包括易武下面的貨和茶山資源。

進出貨非???,有發(fā)給同行的,經(jīng)銷商的,有直接發(fā)給外省的。

我在那里喝了一下彎弓和曼乃這兩款,總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幾十萬的貨就出去了,而且都是現(xiàn)接的單。不是親臨,你根本無法想象在這疫情之下,還有走得這么好的。

這不是最要命的。

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價格比同行低很多。低到超乎你想象……

所有人都知道,易武茶整體價格都非常的貴。能長期做易武的,80%以上的都很有錢,不然是干不了這事兒的!

我也奇怪,他們的價格怎么可以那么低,難道茶有問題?事實上沒問題,無非就是工藝上的不同而已。

后來老大哥上來直接給我來了句,“我們玩茶山資源,說得直白點就是‘壟斷’”。

現(xiàn)在易武有很多茶的定價權(quán)在我們手里面,一般的人是玩不過我們的。比如:曼乃……

這句話確實讓人驚愕,估計很多人聽了是非常不爽的,甚至想上去兩腳。但又覺得無從下手。因為都是事實:

2020年春茶,他拿了500萬收了一些鮮葉,剛剛從下面上來,便遇到我過去喝茶。

老大哥又說:雖然資源好,也不是每個茶農(nóng),每家都能籠得住的。也有很多確實是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所以我才提500萬現(xiàn)金去收料子,我就是要讓他們最快,最早“吃到飯”,這樣資源才籠得住。后面的事情才好玩。

這樣一說來,他們有定價權(quán)是有可能的。價格比其他人低,通鋪市場,不就比別人來得猛,來快,來得水到渠成了么。

回到文章開頭和朋友聊天說到的“認(rèn)錢不認(rèn)人”“壟斷”“干不過那些人”是有道理的。

做山頭山寨茶,尤其是名山的,來得猛,沖擊力大,但有弊端,就是從中插進來的很難干大了。

為啥?

資源掌握不了,被動性就高了。品質(zhì)高了,成本就高了,量大了,品質(zhì)有可能就低了。

不可可能樣樣都占。

除非你有茶山茶園茶樹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來源:國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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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古茶樹

到達團結(jié)丫口時,已是中午12點。由于是雨季,從縣城過來不足百里的路,越野車硬是有氣無力地走了三個多小時。路是那種土石路,泥巴夾著碎石,下雨天路面濕滑,越野車必須用低速四驅(qū)模式才能通過,其間大概有四到五個彎道,得連續(xù)倒幾把車。

細雨中有微風(fēng),感覺這風(fēng)中有些許淡淡的清甜味兒。透過車窗,滿眼的綠,青翠欲滴。車子晃動比較大,根本拍不了照,如果停車拍照,其他車就沒法通過。美色美景,也就只能留在腦海里了。

團結(jié)丫口,是一個地名,位于云南省臨滄市鳳慶縣魯史鎮(zhèn),近些年因近百株數(shù)百上千年的古茶樹漸為人知。其實,這里從未斷過人煙,只是與外界鮮有交往而已。入山口有一座高約一米二的塔,塔實心,用當(dāng)?shù)厥瘔K壘就。塔頂是平的,上立一石雕,我端詳半天,覺得可能是“看山虎”,旋即問當(dāng)?shù)乩先耍麄兌颊J(rèn)為是熊,而且是明代時就有了,至今已400余年。這“熊”的前方,一片古茶樹,在坡地上零零散散地站立著。近前一看,有的掛了牌子,有的沒掛。其中較大的一株高約十米。聽人說,這株茶樹今春采茶時得干茶12.8公斤,以每公斤3.6萬元成交。我心想,這可是寶樹啊,一個春季就能賺回四五十萬元。

我們進到一農(nóng)戶家。主人一見我們就熱情地迎上來,招呼大家落座,散煙。主人今年59歲,他的門牙已快掉光,寫在臉上的滄桑更像是我這個同齡人的父輩。傳了煙,主人轉(zhuǎn)身拾了個塑料筐,朝院子西邊一指說:“果果熟了,我去摘些果果來,你們嘗一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三五株李子樹,在微風(fēng)中晃動著腦袋。有人在后面大聲喊:“注意安全啊?!鄙夙?,他端了大半筐李子回來,穿了一雙塑料拖鞋的右腳,大拇趾正流著血?!斑@兩天下雨,樹有點滑?!彼桓被磉_的樣子。隨行的人取了創(chuàng)可貼,替他把受傷的腳趾裹上。我們吃著他摘回來的李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從他家出來,又見到那個石雕。我認(rèn)真看了看,頭像獅,身如虎。轉(zhuǎn)到后面去,看到短而直的尾巴,心里大致明白了當(dāng)?shù)厝藶槭裁凑f它是熊了。

接下來又去了另一個農(nóng)戶家。這家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一個40多歲的兒子照顧年邁的老母親。見來人多,本來說話就不利索的他,顯得有點兒結(jié)巴,“你們吃……吃瓜……子嘛”,遂進屋拿出一個青花小盞來。眾人競相觀看,得出個大致結(jié)論,是明青花,民窯。我對此知之甚少,只顧聊天。這時,朋友趨前對我說:“你看這個老太太,83歲了,臉上什么瘢都沒有?!惫?。老太太一直坐在她專屬的椅子上,一言不發(fā),面帶微笑地看著客人們喝茶、吃瓜子。我們向她告別,她一如既往沒說話,微笑著向我們揮了揮手。朋友說,這個老太太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團結(jié)丫口。

從老太太家出來,順著“熊”石雕背后方向往上走,是一片茶園。路邊有幾棵長得比較大的茶樹,我問為何不采摘?“這是野生茶,葉片表面非常光滑,這個茶如果喝了容易拉肚子?!睂Σ栌兴私獾娜私忉屨f。

在山坡上回望,除了滿眼的綠,就是零星點綴其間的民居,都是清一色的石板蓋頂、清一色的石頭墻。下了山,又一路顛簸著走了約兩小時,我們在傍晚到達了魯史鎮(zhèn)。

這是一個茶馬古道上的重鎮(zhèn)。2013年,茶馬古道被列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文保單位碑牌前,同行的何先生指著對面的村寨向我介紹,左邊那個叫金雞山,右邊那個叫鳳凰山,我的老家就在金雞山。

走在幾百年前古人走過的石板路上,偶爾會看到殘留的馬蹄印。由于長期踩踏,有些石板已經(jīng)有了大大的裂縫,上面間或有一兩株雜草,拼命生長著。在這里,我隱約看到了魯史古鎮(zhèn)往日的繁華。

第二天午飯后,我們返回鳳慶縣城。通往縣城的路上,同車人指著路邊一個村寨說:“當(dāng)年徐霞客就在這兒喝的太華茶。”回來翻書,《徐霞客游記》寫道,“晨起而飯。駝騎以候取鹽價,午始發(fā)……又下三里,過一村,已昏黑。又下二里,而宿于高簡槽。店主老人梅姓,頗能慰客,特煎太華茶飲予?!边@說的是1639年的農(nóng)歷八月十四。當(dāng)時的“高簡槽”現(xiàn)在換了個字,叫“高枧槽”。不同的是,當(dāng)年的店主梅先生用太華茶招待了徐霞客,當(dāng)?shù)嘏笥颜写业氖恰皥F結(jié)丫口”;徐霞客是從北往南走,我是從南往北走。其間相去已近400年矣。

鳳慶昔為順寧府,舊稱蒲門,乃彝族話“蒲滿”之轉(zhuǎn)音?!捌褲M”指的是古濮人,即今布朗族等民族的先民。當(dāng)?shù)胤街居涊d,“濮人善制茶?!兵P慶盛產(chǎn)紅茶,也就不足為怪了。

來源:工人日報、北京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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