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樹公司

　　剛被連根挖出的碧螺春老茶樹。丁蔚文攝

　　“這棵碧螺春老茶樹100多年了，不砍枝葉，至少有我一人一手高?！绷⑾膭傔^，在蘇州市吳中區(qū)洞庭西山島金鐸山塢茶地里，茶農徐曉勇拖著一棵剛被連根挖出來的老茶樹，比劃著對記者說，“挖了老茶樹，到秋天就栽川茶苗了。旁邊這些小茶樹，就是去年挖掉老樹后新栽下的?！?/p>

　　洞庭山碧螺春從唐朝以來就享盛名，2002年獲國家原產地域產品保護，太湖中的洞庭東山和洞庭西山是原產地保護區(qū)。2011年，其制作技藝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今年初，洞庭山碧螺春茶果復合系統(tǒng)又入選中國重要農業(yè)文化遺產名錄，洞庭山碧螺春由此成為我省唯一榮獲國家級“雙遺”的農產品。如今，原產地保護區(qū)的茶農卻挖了老茶樹換種外地茶，這是為什麼?

　　老茶樹挖了當柴燒，

　　原產地難找碧螺春

　　“現(xiàn)在山上新種茶樹都是浙江的烏牛早或四川小葉茶等外地品種。老茶樹挖得差不多了。我也挖掉了一大半，早晚都要挖掉?！毙鞎杂略诮痂I山上種茶已有40年，他告訴記者，這些年村里原有的小葉種碧螺春老茶樹，大部分都被茶農砍挖掉了，90%的茶地換種了外地茶。

　　記者隨徐曉勇在山道上走了不到3分鐘，就在地頭看到了4戶茶農新近砍挖的老茶樹，最粗的樹干直徑有20多厘米?！斑@些樹，樹齡有七八十年吧。”徐曉勇說。

　　“老茶樹挖了，當柴燒了?！苯鹜ユ?zhèn)堂里村臺照塢茶農陸惠玲告訴記者，她家有10多畝茶地，老茶樹挖了以后，種了10墩(當地人把叢生的或幾棵合在一起的植物叫一墩)浙江烏牛早，5畝地改種四川茶，本地小葉種的碧螺春老茶樹只剩了一小半。鄰居周美仙家，已全種上了四川早茶。

　　在洞庭東山，挖掉老茶樹換種外地茶也很普遍。東山鎮(zhèn)莫厘村茶農湯建新說，“引進的外地小山種芽頭爆出來，條子齊整，一采一把，人工省。同時，因為上市早，可賣1000多元一斤。而本地老茶樹是小葉種的晚茶，采摘費工夫，上市晚，賣不出好價錢?！?/p>

　　“別人在大把數錢的時候，誰還有耐心等自家茶葉慢慢生長呢?”天王塢茶商屠建雄告訴記者，“從浙江、四川、貴州等省引種的外地茶2月底就可上市，一斤可賣1000元以上。本地的小葉碧螺春要到3月底才能開采，集中上市要到清明前后，那時候，一斤能賣上千元的很少，清明后就四五百元一斤，誰還會去種本地茶呢?”

　　當地的碧螺春經銷商估算，目前東山、西山3萬畝茶地中，外地茶在80%以上，正宗的洞庭山碧螺春已不到20%。

　　“引種外地茶樹已經無法遏制?！比珖枞~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專家委員、蘇州市吳中區(qū)農業(yè)農村局茶葉辦主任季小明對此憂心忡忡：“如今外地客戶要我?guī)兔φ以a地碧螺春茶葉，還真難找!”

　　賣的是外地茶，

　　打的還是地產碧螺春牌子

　　洞庭東山、西山獨特的氣候及土壤，孕育了洞庭山碧螺春群體小葉樹種。茶樹與枇杷、楊梅等果樹間種，茶味清香撲鼻，品時有回甘，茶葉一般要到春分后才開采。然而記者發(fā)現(xiàn)，從2月下旬起“碧螺春”就已在當地茶市大量上市。這又是什麼原因?

　　“春分以前當地市場上的所謂‘碧螺春’，實際上都是烏牛早、川茶等外地品種假冒的。一些商家的所謂碧螺春‘第一鍋’也是作秀炒作。”西山茶葉協(xié)會會長周永明告訴記者，“賣的是外地茶，打的還是洞庭山碧螺春的牌子?！?/p>

　　一位熟悉內幕的人士透露，當地一些茶廠90%以上的茶葉是從浙江、四川、貴州等地轉運來的，“茶廠賣外地茶，打的是本地碧螺春牌子，茶農誰會再去種本地碧螺春?”

　　洶涌的制假售假潮，給洞庭山碧螺春市場帶來了巨大的沖擊。而本地茶農紛紛砍挖掉老茶樹、引種外地茶，又進一步加劇了洞庭山碧螺春的市場混亂。

　　發(fā)放原產地保護標志，本是保護洞庭山碧螺春品牌的重要手段。記者從主管部門吳中區(qū)市場監(jiān)管局了解到，保護標志是按照茶企的申請發(fā)放的，去年發(fā)了22.5萬枚，今年27萬枚。但目前缺乏有效手段進行檢測和監(jiān)管，保護力度大打折扣，這也引發(fā)了人們對假冒碧螺春合法化的擔憂。

　　“外地拿來的茶和本地引種的外地茶，都打著洞庭山碧螺春的牌子賣，牌子要賣塌了!”金鐸村茶農徐堯琴說。

　　這并非杞人憂天。今年4月15日“2020中國茶葉區(qū)域公用品牌價值十強”揭曉，長期位居中國十大名茶前茅的洞庭山碧螺春跌出了“十強”。致力洞庭山碧螺春保護多年的蘇州農業(yè)職業(yè)技術學院研究員袁衛(wèi)明，在微信中轉發(fā)了這條信息后感嘆：“碧螺春品牌價值潛水了。這樣下去，恐怕要被淘汰了?！?/p>

　　洞庭山碧螺春，

　　不能只剩下一個名字

　　原產地保護區(qū)茶農挖掉碧螺春老茶樹、換種外地茶，提出了一個嚴峻的現(xiàn)實問題：面對當今市場的沖擊，洞庭山碧螺春這棵千年老樹的“根”還要不要留住?如何留住?

　　“原產地老茶樹，這是洞庭山碧螺春的‘根’。要是連原產地的‘根’都挖沒了，那碧螺春就只剩下了一個名字?！敝洕鷮W家、省政府原參事宋林飛說，“千年碧螺春的茶文化傳統(tǒng)應該發(fā)揚光大。把老茶樹保住，原汁原味，才能保住原有品質?！蹦暇┺r業(yè)大學副校長丁艷鋒教授認為，“進入全面小康后，人的消費習慣向傳統(tǒng)回歸，這是社會的必然。洞庭山碧螺春有鮮明的特色和深厚的文化底蘊，這樣的鄉(xiāng)土地域農產品，一定要保護好，將來必定會升值?！?/p>

　　記者了解到，東山鎮(zhèn)國家級非遺項目碧螺春制作技藝傳承人施躍文，傳承古法制茶，茶葉均為100多年老茶樹采摘，每年炒茶10斤左右，每斤價格賣到1.3萬元。蘇州純太碧螺春基地專門購買了東山槎灣茶農準備砍挖的一部分老茶樹移植到基地，公司負責人沈峰來很有信心：“正宗碧螺春只要做好了，一定能賣出好價錢!”

　　專家認為，砍挖掉老茶樹改種外地茶，這是一種舍本逐末的短視行為。解決這一問題，關鍵是要提升洞庭山碧螺春的含金量，讓茶農種碧螺春獲得比種外地茶更高的收益。一是要政府加強保護和扶持，加大打假力度﹔二是要拉長產業(yè)鏈、提高附加值。

　　“要加快培育推廣早熟品種，使洞庭山碧螺春早、中、晚茶形成梯次?！笔∞r技推廣總站站長管永祥說，江蘇茶葉種植面積小，全省也就50萬畝，而貴州省銅仁一個市就有150多萬畝。貴州一斤茶葉二三百元，我省第一遍開采一斤至少1000元以上。外地茶上市早、價格低，本地茶上市晚、價格高，“如果本地茶不去占領早、中茶市場，外地茶必然會趁虛而入?！奔拘∶髡J為，碧螺春至少要確立兩到三個早中茶品種，才能滿足市場。

　　丁艷鋒建議，應盡快運用區(qū)塊鏈等現(xiàn)代技術，支持全過程溯源，保證洞庭山碧螺春原產地品質和信譽。

　　吳中區(qū)金庭鎮(zhèn)萬和茶廠老板張和米曾專程到浙江安吉考察，“看了真眼熱啊!安吉白茶短短幾十年從無到有，全縣17萬畝茶園原產地全程溯源，消費者通過視頻監(jiān)控可追溯。農戶茶葉達到標準的，收購價800-1800元一斤，茶園游、采摘體驗等也做得風生水起?！彼f，相比之下，洞庭山碧螺春生產經營小而散，茶農17000多戶、茶企約100家，做正宗碧螺春的合作社沒幾個，叫得響的龍頭企業(yè)沒有，差得太遠。

　　“洞庭山碧螺春不能絕種!”省委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原副組長、省農經學會會長胥愛貴認為，“洞庭山碧螺春目前的問題，一是基地小、產量少，缺乏大的產業(yè)支撐﹔二是沒有完善的產業(yè)鏈。地方政府一方面要把它作為文化遺產，從源頭上加大保護力度，把‘根’留住﹔另一方面，必須進一步創(chuàng)新體制機制，用好原產地資源和品牌，吸引資本上山、智慧上山，推動小農戶與現(xiàn)代產業(yè)市場對接，豐富茶文化、發(fā)展茶經濟。這可能是洞庭山碧螺春當前的短板所在，也是未來的潛力所在?！?丁蔚文)

　　(責編：蕭瀟、唐璐璐)

　　來源：新華日報

永春茶記

 

十月中旬又一次到永春，被這里的老茶樹迷住了。

 

這座小城，南接安溪，北通德化，位于晉江上游東溪山巒重疊之地。名聲不大，物產豐饒，有茶、有桃溪老醋、有永春漆籃，還有燉湯鮮美的白鴨。清代咸豐年間，人口二十九萬，到解放初期統(tǒng)計只有十萬，期間下南洋者占了多數。永春因而成為僑鄉(xiāng)，上世紀初華僑回鄉(xiāng)建造的堂皇大厝，比比皆是。亦有不少投資興建茶場、種植園，由安溪引進的佛手茶，由建陽水吉引進的水仙茶，成了種植業(yè)大發(fā)展時代的主力品種。解放后，大批華僑備安置于永春，成立的華僑茶果場，各生產隊也開辟茶園。遷延至今，在這里留下數量驚人的老茶樹，卻不甚為外界所知。

 

印石山上基徑近半米的水仙老樹

 

我們來拜訪的劉老師，就是被老茶樹吸引到永春來的。多年來他都在某著名學府教授漢語言文學，本來和茶并不搭界。只因嗜茶如命，從茶客變成制茶人。年輕時，熟識茶農會把最好的安溪傳統(tǒng)鐵觀音送到家里。及至鐵觀音風氣轉向“輕做”，找不到好觀音，他轉向武夷正巖山場，收了不少好巖茶。再后來，巖茶的價格越來越高，劉老師意識到要喝安全的好茶，還得自己有基地。因緣巧合，他發(fā)現(xiàn)永春雖然緊鄰安溪，水系和山林生態(tài)完好，不曾過度開發(fā)，林莽之中更有許多會讓愛茶人眼睛發(fā)亮的老茶樹，等候知音。

 

通向百年老樅的蕨海 

 

遠處山頂是“閩星”時代的百年老樅茶園

 

虎巷老樅水仙

 

虎巷老樅佛手

 

永春茶，繞不開北硿。1911年，華僑顏穆聞回鄉(xiāng)投資“北硿種植公司”，種植茶葉、水果、油茶。1917年，馬來亞華僑李輝芳、李載起、鄭文炳等集資創(chuàng)辦“華興種植實業(yè)有限公司”，在北硿山太平虎巷（因曾有老虎出沒而得名）開墾荒山，次年種植佛手、水仙茶苗7萬多株。華興，就是中華復興的意思。后來，覺得名字太大，開發(fā)虎巷山頂的茶園時，改名閩興，后人誤讀成為閩星。出品的佛手、水仙茶，在南洋很受歡迎。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北硿安置了數千名歸僑，成立了后來在閩南茶史上風光一時的北硿華僑茶果場，“閩南水仙”、“虎巷佛手”在東南亞名聲很響。1984年，閩南水仙獲得國家金獎第一名。然而進入九十年代，北硿華僑茶果場因經營不善名存實亡，閩南烏龍也變成輕發(fā)酵風格鐵觀音一統(tǒng)天下。佛手開始模仿鐵觀音工藝，閩南水仙身價淪落，被低價收購到閩北冒充巖茶出售。閩南水仙、永春佛手，可考的起源都不在永春，歷經百年，自成一派也曾輝煌，卻又陡然步入蕭條，奈何奈何。2007年，劉老師根據史籍記載找到華興、閩星時代的老茶園，必須揮動柴刀開路，才能走到湮沒在巨瀑般蕨海和野草中的茶樹跟前。撥開入口處的茅草，剎那之間，數萬棵老水仙交織搭成的樹廊出現(xiàn)在眼前，穿行廊下，頓覺人之小，樹之大，嘆為觀止。身畔虬枝如網，青苔遍布，走到盡頭光亮處探身，山崖下正是青碧的龍門灘水庫。那一刻他的狂喜和驚嘆，想必比我們初見這神奇的時光隧道，還要強烈得多。

 

百年老樅水仙的時光隧道

 

"凡是雜草叢生的就是我的茶山"

 

“喏，那些看過去長滿野草的茶園，都是我的。”順著劉老師指的方向看去，不仔細辨認，幾乎看不出對面山頂還有茶園。在荒草叢中找到這片古老荒廢的茶園后，劉老師創(chuàng)辦了天飲茶業(yè)，修通道路，去除雜木雜草，重新開發(fā)茶園。第一年做 “開山茶”，茶樹攢足了幾十年的氣力，內質渾厚，氣韻十足。十一年來，幾乎每個周末，上完這周的課，劉老師和夫人都會開車來到永春，尋訪荒廢的老茶園，逐漸包下北硿華僑茶果場舊有茶園、天馬山、高安等地茶山上千畝，樹齡從五六十年到上百年。他管理茶園的原則很簡單，保留原有闊葉林生態(tài)，每年只做必要的人工鋤草、松土，讓茶樹接受落葉和綠肥的滋養(yǎng)，自然生長。水仙不加修剪，會長成幾米的高樅。而佛手茶樹婆娑批拂，枝條橫張不往高處伸展，這個季節(jié)，草尖比茶樹還高，山坡陡峭難以站立?？上攵瑑H僅是人工除草，就得花多大氣力。正因如此，不同山場氣息得以在茶湯中保留，比如閩星的野氣，和天馬山的森林木香。

 

劉老師現(xiàn)在是永春“六大茶山”的主人

北硿時代的老茶園坡度陡峭，每年人工鋤草采茶的成本就難以統(tǒng)計

波浪面，枝條批張，葉大如掌，是為佛手

 

劉老師在簡樸的茶室給我們泡茶，閩南水仙茶湯散發(fā)出熟蜜香與花香，佛手微酸微苦而在舌面繚繞的蕓香，沉厚的杯底香，都讓我們的印象刷新。這些茶發(fā)酵透，保留條索，焙火細密，力道沉穩(wěn)，和市面常見的清香閩南烏龍風格截然不同。而與武夷巖茶比較，巖骨固有所不及，茶湯中蘊含的香氣，還要勝出一籌。兩個半天下來，只喝到劉老師做的茶冰山一角。這些年來，鳳凰單叢的師傅，安溪師傅、武夷山師傅和永春本地師傅，劉老師都請來，讓大家按自己的理解制作。水仙、佛手，不但做烏龍，也拿來試驗白茶、紅茶。茶園中保留生產隊時期的肉桂、毛蟹，也各盡其妙，做出獨特風味。茶片被壓成漳平水仙式的方塊茶餅，甘醇平和。遠在云南臨滄，劉老師還有片古樹普洱。他說，一百來種茶，總是有的。十一年來大部分都存進倉庫，觀察它們的轉化，更是樂趣所在。最大的愿望，則是建一座茶主題博物館。

 

 

包下虎巷百年老茶園的第二年，劉老師去印尼參加學術交流，一位老華僑問他：“劉先生，你從福建來，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虎巷水仙茶？很久沒見過啦。” 他心中感慨，答道：“您問對人啦，虎巷茶，現(xiàn)在我來做下去！”

 

劉老師的四種永春茶

（還有很多品種會陸續(xù)學習分享）

 

 

民國百年老樅閩南水仙/百年老樅佛手

 

均出自虎巷山頂的閩星時代百年茶園，比我們造訪的“百年水仙時光隧道”海拔還要高出三四百米。環(huán)抱于山頂樹林中，不采茶的季節(jié)小路會被荒草埋沒。老樹發(fā)芽率低，一年一采，十數萬棵，產量總共僅得三四百斤。采摘相對偏嫩，葉底柔嫩，發(fā)酵典型綠葉紅鑲邊。百年老樅水仙蘊含熟蜜水香、木質香、多重復合花香。茶湯甘滑醇厚，掛杯香濃郁。百年老樅佛手微酸且微苦，而后彌散出迷人的熟果香，生津迅速，佛手茶特有的揮發(fā)性“香櫞韻”縈繞舌面，杯蓋微涼后竟有隱隱桂香。沖泡得法，兩款都可持續(xù)十余泡無虞。閩星也是劉老師茶山中野性最重的，今年春天的茶，茶氣十分剛猛，頭幾道尤其強悍，建議不要空腹品嘗。價格不菲，但以年份論，又遠低于武夷巖茶中同齡百年老樅?；鸸ぞ?，可以久存。

 

01

 

百年老樅閩南水仙

8克一泡，一盒8泡64克

 

 

02

 

百年老樅佛手

8克一泡，一盒8泡64克

 

 

03

 

天馬山老樅閩南水仙

離開永春時看到天際線處一座錐形大山，高亙雄偉，頭頂濃云。地圖顯示就是劉老師沒時間帶我們去的天馬山。海拔千米處原始森林環(huán)抱一片生產隊時期的老茶園，樹齡六十年左右。水仙為主，也有佛手和罕見的大樹毛蟹。干茶可以聞到火炙果木時干干甜甜的氣息，劉老師說，森林帶來的木質味，正是天馬山的山場特征。茶湯甜、醇、滑，花香儒雅，舌面生津感明顯。內質則不如百年老樅渾厚。體會閩南水仙特征，是不錯的選擇。

 

8克一泡，一盒10泡80克

 

 

虎巷老樅佛手

虎巷山中野放管理的北硿華僑茶果場時代佛手，樹齡五六十年。傳統(tǒng)工藝做青通透，永春佛手明朗的果香，揮發(fā)性香櫞韻展露無遺。茶湯渾厚雄健，微酸。和百年老樅佛手同出一脈，只是年紀輕一點，力道也輕一點。傳統(tǒng)佛手茶的代表作。

 

8克一泡，一盒10泡80克

 

 

另外做了40套 “永春茶記 合輯”

以上每種茶各4泡，128克。

 

35年前，蔡日省在文成縣平和鄉(xiāng)興建了九龍山茶園。他以一份對茶葉的摯愛、以茶葉引領鄉(xiāng)親致富的業(yè)績，在2003年被推選為文成縣第一位“全國人大代表”。那時他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的心愿，是把九龍山打造成為文成最大的單體茶園，在茶園里品嘗到不一樣的風味，看到不一樣的風景，讓“半天香”品牌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