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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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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與茶

茶是清淡之物,作家是幻虛之人,二者必成朋友。在中國歷史上,從古至今,作家與茶就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唐朝有詩人李白、王維,亦仙亦僧,以茶催化自己;詞人陸游,更是對茶詠嘆不絕。近代以降,作家更是不分中外,對茶的描述與品位越來越多。蓋因近三四百年以來,中國茶葉出口英國,由英國波及其他國家,狄更斯等國外作家對茶的描述,可謂細(xì)致入微。

學(xué)貫中西的林語堂,早年以“三泡”之說來比喻喝茶,多少還有些流俗;后來到西方國家引介中國茶文化,他是典型的安逸派文人,和周作人當(dāng)有一比。在骨氣方面,周作人無法和他的哥哥魯迅先生相比。雖然周氏兄弟二人反目的原因,至今仍為文壇難以解除的公案,但二人對喝茶的態(tài)度,也可看出兩人生活態(tài)度之?dāng)嗳徊煌?。周作人把喝茶?dāng)生活,講究自我享樂;魯迅把喝茶當(dāng)作人生要事,樂于分享他人,他的好友日本作家內(nèi)山完造先生在他的書店向顧客施舍茶水,魯迅也甘愿奉獻茶葉以相助。這是魯迅吶喊品質(zhì)的外露,與周作人雖為同胞兄弟,兩人終因氣質(zhì)不同而分道揚鑣,是在所難免。

說著說著就想到了汪曾祺,汪先生最值得回憶的時光,就是在西南聯(lián)大時的喝茶清閑之時。昆明茶室,有大茶樓小店鋪之分,汪先生那時是一介窮書生,喝不起好茶,也不能像他后來寫的《沙家浜》里的阿慶嫂“壘起三星灶、銅壺煮三江”那么瀟灑,只能邀二三學(xué)子或同道,在昆明小茶店里賣弄文人騷情。汪先生精于茶道,與其小時在高郵養(yǎng)成的習(xí)慣有關(guān)。高郵是蘇北的一座水城,往來人多,歇腳、等船,需茶解乏消磨時光。城內(nèi)茶館與牌局相伴而生,演繹著小鎮(zhèn)人的凡俗生活,也正因為這樣的人間煙火氣,讓汪曾祺的散文有著直接打通讀者任督二脈的功夫。

陸文夫先生喝茶,堪與汪先生有一比,寫作時,一本書,一支煙,一杯茶,構(gòu)成文人獨有的物質(zhì)世界與精神世界的平衡。茶分多種,即便是喝茶,最低種的茶是茶末,茶末也有高末、低末、灰末之分,陸先生是斷然不喝灰末的。多年以來,他一直堅持喝高末,體現(xiàn)著那一代知識分子的尊嚴(yán)。讀到他的文字,啞然失笑之余,還是感到些酸澀。

老舍先生能耐,一部《茶館》描述了三代人的精神生活,五十多年的歷史,濃縮在茶館里表演,這要作家具有怎樣洞穿世事的能力?老舍先生是把人間事,做成了茶餅,然后泡出來給觀眾喝,只有身手不凡的作家,才有這樣的大手筆!只是他后來把自己變成了一枚茶葉,泡進深水,讓后人猜測那湖的溫度。

我在北京,很少約作家朋友喝茶,倒是有一位女作家,喜歡喝各類花茶。有一次她請我品茶,菊花的黃和玫瑰的紅,在玻璃杯里蕩漾開去,猶如女作家的作品。受人敬重的冰心老人,生前最喜歡喝茉莉花茶,晚年特別喜歡喝菊花茶,看著菊花在杯子里鋪散開。她的文字,透著朵朵花香。

魯迅先生最喜歡用蓋碗茶喝茶,是因為他有過用長袍捂茶沒有喝出好茶滋味來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魯迅體會到好茶要有好茶具,這蓋碗茶是有很多講究的,上蓋為天,下托為地,中間的茶碗代表人,掬一尊蓋碗茶,天地人則合二為一也。

對茶的態(tài)度,也是文人文風(fēng)的體現(xiàn)。被人尊為“茶博士”的胡適,他的少年好友,算作他本家長輩的茶葉商,原打算以他的名義做茶葉廣告,被他斷然拒絕。

古今作家對茶葉的態(tài)度,里面真是藏著很多學(xué)問。讀讀作家們的茶學(xué)問,必有收獲。

(摘自2019年3月17日《新民晚報》第14版“夜光杯”欄目;作者:戴榮里)

魯迅的茶外之茶

畫像中的魯迅,似乎總是緊鎖眉頭,焦黃色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紙煙,面色凝重,準(zhǔn)備時刻向敵人拋出匕首和投槍。但為人所不知的是,喝茶也是魯迅的終身愛好,他對喝茶與人生有著獨特的理解,并且善于借喝茶來剖析社會和人生的弊病。

魯迅生長于茶鄉(xiāng),對于故鄉(xiāng)的圓炒青茶,一直懷有深摯的眷戀之情。小時候,他就常給久臥在病榻上的父親沏茶,所沏泡的正是圓炒青。

每當(dāng)父親從他手上接過茶盞之后,并不馬上啜飲,總要端詳好久,將那清馥的茶香一聞再聞,一面自言自語地說:“若能在林竹陰下,有一間小樓住住,看看書,喝喝茶,豈不倒也自在的多么?唉:……唉、唉……”那時的魯迅,并不知道由他親手沏泡的圓炒青茶,竟會給沉疴已久的父親帶來如此的些許慰藉。

魯迅的茶飲生活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每次沖茶,都得隨時取用開水。所以在他住過的房間里,即使是在三伏天,也是備有炭缽的。炭火上支著三腳架,便于放置茶銚,方形木匣圍在四周。所用的茶壺則不大不小,泡一壺茶只夠斟上兩三小杯。所以得屢沖屢斟,茶葉沖淡之后,隨即倒掉茶腳,再換茶葉。

魯迅不獨在茶樓飲茶,還把工作室搬到了茶室。北京當(dāng)時有一類公園茶室,綠樹陰中,鳥語聲聲,啜飲清茗,情趣倍生。由于這里人比較少,相對清靜,魯迅也常去這里工作,是著譯的理想場所。1926年七八月份,魯迅與齊壽山合譯《小約翰》,就是在公園茶室完成的。前后約一月余,魯迅幾乎每天下午去公園茶室譯書,直至譯畢。

“有好茶喝,會喝好茶,是一種清福,不過要享這種清福,首先必須要有工夫,其次是練出來的特別的感覺?!濒斞冈凇逗炔琛愤@篇雜文中說的這段話,明白地道出了他的喝茶觀。

魯迅在文章中還說,有一次,他買了好茶葉,由于沖泡方法不對,就像喝著粗茶一樣。于是他懂得了:“喝好茶,是要用蓋碗的,于是用蓋碗,泡了之后,色清百味甘,微香而小苦,確是好茶葉。但這是須在靜坐無為的時候。”

可見茶人人都能喝,但是喝茶的感覺卻因人而異。魯迅心目中的茶,是一種追求真實自然的“粗茶淡飯“,崇尚自然和淳樸,是茶飲的最高境界。魯迅筆下的茶,是一種茶外之茶,這就需要我們慢慢領(lǐng)悟了。

原標(biāo)題:樂至|魯迅的茶外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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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人與茶(十一),曹聚仁:品茶亦借茶“品”人

筆下有乾坤 壺中見精神

——報人與茶的風(fēng)云際會

1840年鴉片戰(zhàn)爭后,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面對民族危亡,中國人民奮起反抗,仁人志士奔走吶喊。有些人直接拿起了武器,而報人們則揮動起如椽大筆,一篇篇振聾發(fā)聵、激昂慷慨的文章見諸報端,成為喚醒民族靈魂、沸騰愛國情懷的利器。

提筆落墨之際,茶始終是報人們的精神伴侶。作為中華文化的杰出代表,茶歷史源遠(yuǎn)流長,內(nèi)涵博大精深,中華茶道一以貫之、傳承有序。中華報人更是將茶道精神演繹得分外瑰麗,茶香不僅滋養(yǎng)了報人精神,他們還以茶為筆寫春秋。筆下有乾坤,壺中見精神,報人的筆端洶涌澎湃的不僅是對理想生活的追求,更是對中華民族偉大復(fù)興的翹盼。

曹聚仁(1900—19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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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報人中,曹聚仁(1900—1972年)算是很懂“茶道”的一個。他品茶的功夫了得,借茶“品”人的功夫亦了得。談古論今,頭頭是道。

踏遍山河品好茶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條古訓(xùn),放在曹聚仁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辦過刊,教過書,當(dāng)過記者,用足跡丈量大好山河,并筆之于書。《萬里行記》就是他游歷四方的所見所聞,他也因此被稱為“現(xiàn)代徐霞客”。

清末武夷山揀茶梗的婦女

曹聚仁看過的風(fēng)景無數(shù),也品過的好茶亦不少?!蛾懹鸩枭剿隆芬晃模劦碾m是“茶圣”陸羽,卻有意無意地透露了自己的品茶經(jīng)歷。

比如,談到武夷大紅袍,他用了大篇幅,尤其是說起九龍窠巖壁上的那兩株大紅袍,字里行間,無不流露出“一親芳澤”的向往之情。

他說:“我相信香港三百多萬善男善女中,喝過那株名茶的,不會超過五個人?!钡拇_,這兩株茶,產(chǎn)量稀少,也就一斤上下。

他把大紅袍稱作“貢茶”,并“自作主張”進行“分配”:“大概林森任主席時,可得二兩,陳儀省主席可得二兩,蔣委員長可能得四兩,崇安縣長可留二兩,剎中方丈可得二兩。”

末了,還不忘@一下陸羽:“我看陸要生在現(xiàn)代,也不會有他的份兒的?!?/p>

曹聚仁曾對武夷山九龍窠上的幾株大紅袍念念不忘

他又說:“我到了武夷山,喝不到大紅袍,心中毫無悵惘之意?!辈芫廴实娘L(fēng)趣,不禁讓人啞然失笑。明擺著嘛,他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其實,他喝不到大紅袍,實屬正常。1972年,也就是他去世的這一年,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訪華,毛主席將四兩大紅袍當(dāng)作國禮饋贈,周總理戲稱為“半壁江山”。

不知后來曹聚仁是否如愿以償,如果他多活十幾年,可能就有口福了。1988年,香港協(xié)和茶行攜手武夷山市茶葉研究所推出了大紅袍,讓香港茶客們也能一品“巖骨花香”。

1988年,協(xié)和茶行與武夷山市茶葉研究所合作推出大紅袍

雖沒喝到大紅袍,但大江南北的名茶,他是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西湖龍井茶、廬山云霧茶、六安瓜片、蘇州碧螺春、潮州鐵觀音、福州(茉莉)雙熏等,都留余香余味在他的味蕾記憶中。

不過,他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在港喝的苦丁茶:“山中農(nóng)婦烹苦丁茶相饗,葉粗大如大瓜片(茶名),其味清甜,有如仙露。”

“苦丁茶,比之云霧、龍井,不知該放在什么品等,但我一生感受,卻以這兩回為最深刻。周作人先生五十自壽詩:‘且到寒齋吃苦茶’,若是‘苦丁茶’的話,那真是一種享受了。”

對調(diào)飲茶,他則嗤之以鼻:“紅茶加糖加檸檬,那就根本不是吃茶,不在談茶之列?!?/p>

武夷山玉女峰舊影

“我乃陸羽的門徒”

曹聚仁對陸羽是相當(dāng)崇拜的,稱其為:“中國第一個偉大農(nóng)民藝術(shù)家?!?/p>

所以,但凡喝茶,他都要向陸羽看齊。除大紅袍外,祁門紅茶,他也沒喝過,故自嘲道:“這一方面,我乃陸羽的門徒。”

此是他的自謙之語。事實上,在近代愛喝茶的報人中,曹聚仁的“段位”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不但會品茶,他對制茶工藝也很懂。他到屯溪時,說了不少做茶的門道:“茶葉經(jīng)初摘、二摘、三摘,有粗細(xì)之分。所謂‘明前’,即系清明以前所摘;‘雨前’,即系谷雨以前所摘。綠葉有加色焙制、熏制及發(fā)酵的手續(xù),即青茶、紅茶,由此而分。”(《屯溪風(fēng)月》)

“五四”以后,婦女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升(圖為一位男士禮貌地給女士遞茶)

至于擇水、選器,他更是行家了。

他很認(rèn)同古人的看法,即烹茶須用“外動而行靜,質(zhì)柔而氣剛”的活水,而“香港的水,都是止水,不管怎么消毒,用以煮茶,總是差一大截?!?/p>

論水,他還是最佩服張岱:“考究茶道的,自有千千萬萬迷成癮的,在筆下寫得妙的倒以張宗子為第一?!睆堘放c閔老子喝茶,乃千古佳話,張岱辨水的功力,陸羽之后,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曹聚仁也不是完全盡信書。他說:“我不是陸羽的信徒,也不想做閔老子的知己?!睂ε氩柚?,他有自己的觀點。

有人問他:“泉水怎么才是好的?!彼f:“一個甜字足以盡之?!彼€提到其外家劉源村,當(dāng)?shù)厝擞孟莶瑁⒘?xí)慣加白糖飲用。他特意交待親戚們別放糖,因為“溪泉實在夠甜了”。

劉源村的水,令他念念不忘,以至于他干脆在村子附近買了一口井,井泉之甜美,“我以為在虎跑,匯泉之上,只是陸羽、張宗子蹤跡未到,有如浣紗溪上的西施呢”。

論茶器,他首推宜興紫砂壺:“好的茶具,不是玻璃,不是浮梁瓷器,而是宜興紫砂壺。要積古百年舊紫砂,才能把好茶好泉的色、香、味都發(fā)揮出來。”

所以,他到福州時,對這里的“茶道”贊許有加:“茶道很精,宜興茶壺、茶杯,讓你慢慢品嘗,無所謂牛飲?!?《閩學(xué)》)

1880年左右福州城

茶中“知己”是龍井

好茶品遍,他最愛的還是杭州的西湖龍井。

只要提到名茶好茶,他如條件反射般都會第一時間想起龍井。單是《陸羽茶山寺》一文中就多處提及龍井:“評品好茶,一般人脫口而出,說是‘龍井’,這只是現(xiàn)代人的想法?!?/p>

“松蘿乃皖南閩茶,猶今人之稱龍井也?!?/p>

“前幾年,碧螺春初到香港……這是上品閩茶,品質(zhì)還在龍井之上……(龍井的綠葉乃是用青葉榨汁染成的,并非本色)”

“平心而論,陸羽茶室的龍井,比較還過得去……”

可見,曹聚仁對龍井茶情有獨鐘。

這還不夠,他連品評人物都要用龍井作比喻,魯迅(周樹人)、周作人昆仲都是被曹聚仁“龍井”過。

他是這樣評價魯迅的:

魯迅愛喝清茶,他所愛的不是帶花的香片而是青澀的龍井茶。筆者曾對他說:我和你是茶的知己,而不是西湖的知己。我喜歡喝龍井茶,尤其是西湖,你呢,對于西湖,并沒有多大好感。(曹聚仁《魯迅評傳》)

魯迅先生的文章雖大多像匕首一樣尖利,但他骨子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文人。他曾說:“我是不喝咖啡的,總覺得這是洋大人所喝的東西(但這也許是我的‘時代錯誤’)不喜歡,還是綠茶好?!?魯迅《三閑集·革命咖啡店》)他還說:“有好茶喝,會喝好茶,是一種‘清?!!?《喝茶》)

一襲長衫,一杯清茶,一只鐵筆,“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保@才是魯迅。

民國時期杭州舊影,當(dāng)時雷峰塔雖破舊,卻還未倒塌

曹聚仁點評周作人的文風(fēng)更經(jīng)典:

他的文風(fēng)可用龍井茶來打比,看去全無顏色,喝到口里,一股清香,令人回味無窮。前人評詩,以“羚羊掛角,無跡可求”來說明神韻,周氏小品,奇妙正在“神韻”。

周作人論茶與文學(xué)時也說:“讀文學(xué)書好像喝茶,喝茶就像讀文學(xué)書?!睂埦?,周作人也是頗為推崇的。他說:“北京大抵都吃香片,以為龍井不宜于衛(wèi)生,而南方則以龍井為上品,又反對摻雜花香。”周作人還將自己的書齋取名“苦茶庵”,并且自號“苦茶庵主”。

杭州西湖舊影,可見遠(yuǎn)處的保俶塔

不只是曹聚仁,民國時代的報人,用龍井茶點評人物,似乎很流行,有點像今天的網(wǎng)絡(luò)流行語。

“中國報界宗師”張季鸞先生曾品評胡適之先生說:“適之先生好比龍井茶,總是那么清新。”曾任《大公報》總編輯的王蕓生也說,季鸞先生好比新泡的龍井茶,清新之外還有熱。

在這些報人眼中,“龍井茶”應(yīng)該是一個內(nèi)涵豐富的形容詞吧。

《萬里行記》中,曹聚仁還記述了這么一個美麗浪漫的夏夜:“我最愛‘平湖秋月’,夏天的傍晚,驟雨既過,彩霞滿天,新月初上;這時搖一小舟蕩漾于孤山四圍,系舟于柳蔭中,愛侶在懷,茶香沁鼻,無言相對,這才是人生至樂?!?《<浮生六記>掇拾》)

美景在眼,佳茗在口,還有佳人在懷,浪漫至極!

晚年的曹聚仁

來源:茶道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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