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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進出口公司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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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歷史上的普洱茶老茶莊

民國時期,是茶莊大發(fā)展的時期。這種發(fā)展得益于茶葉產地的擴大,得益于茶葉新形制(沱茶、紅綠茶等)的誕生。但是,整個民國到底有多少茶莊,由于時間久遠,統(tǒng)計不完善,檔案的缺失等很多原因,很難說得清。

當然,盡管有這么多困難,我們還是可以利用某一時期某地的茶莊數,大體掌握那一時期當地茶莊的情況。從文獻中我們可以看到,民國后期,昆明的茶莊大約維持在四十五家左右;思茅茶莊在民初為二十多家,民國十二年僅剩十二家;易武如果算上當年整個縣境內的茶莊或小作坊,大約三四十家;下關在1945年前后為四十家左右;勐海(含當時佛海、南嶠兩縣)和景洪(當時叫車里)最輝煌時約三十家。至于景谷、石屏、豬街、順寧(鳳慶)、鶴慶等地,雖然也有很多茶莊,但由于很多是分號,因此很難統(tǒng)計具體數字。

這里,我們所說的茶莊不是茶鋪,茶鋪只有固定門面,零售茶葉;不是茶館,茶館則主要銷售茶水;茶莊應該是自己做茶、賣茶同時有自己商標的茶葉生產或銷售企業(yè)。

茶莊可以說是民國的一道風景。從清末到公私合營,是云南茶莊(茶號)風起云涌的時代,眾多的茶莊圍繞著普洱茶,上演了一幕幕精彩的活報劇,一直影響到現(xiàn)在。下面,筆者按地區(qū)劃分,在眾多的茶莊中挑選出十個,做一個簡略的介紹。

勐海

洪記茶莊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茶莊,它的總號是云南赫赫有名的大商號洪盛祥,老板是騰沖董家,主營業(yè)務是石璜和大煙。1923年,由于從勐海經過緬甸、印度進入西藏的新茶路的發(fā)現(xiàn),騰沖董家決定到勐海(當時叫佛海)成立茶莊,他們聘請同鄉(xiāng)葉安年為茶莊經理。

那時的勐海還是蠻荒一片,到處是原始森林,老虎、豹子橫行,雖然茶葉產量很大,揉茶的茶莊只有兩家,一個是張?zhí)碾A的恒春茶莊(1910年創(chuàng)建),另一個是李云生創(chuàng)建中的云生祥,兩家的資金都不充裕。洪記茶莊挾著總號資金的優(yōu)勢,一建就是勐海最大的茶莊。他們兩盤灶(后增加到六盤灶)同時蒸壓茶葉,主要產品是藏銷緊茶,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班禪緊茶,少量生產方茶。

同時,他們在緬甸景棟、仰光、印度加爾各答等地都設有分公司或辦事處,因此他們可以用資金優(yōu)勢和渠道優(yōu)勢操縱印度、緬甸和勐海的市場,擠壓勐海的中小茶莊,逼迫他們以低價將自己壓制的茶葉賣給洪記。洪記的產量很快就達到每年四五千擔。

洪記茶莊的示范效應帶動了資本的進入,隨后,鶴慶張家的思茅恒盛公、邊地的各土司以及其他各種勢力的資本也沖進勐海,到1937年,勐海茶莊達到二十多家,洪記的產量也達到每年七八千擔。

抗戰(zhàn)時期,日本占據緬甸,交通阻斷,洪記在印度大吉嶺建立茶廠,生產緊茶。新中國成立前夕,洪記遷入緬甸。

可以興茶莊是玉溪人周文卿(名丕儒)創(chuàng)建的。1914年,思茅厘金局二等辦事員周文卿押著一百擔官鹽,進入勐海,開始了接近四十年的普洱茶生涯。這一年,他在勐海收購散茶300擔,運往思茅。

1925年,周文卿成立自己的茶莊可以興茶莊,并于1927年開始設灶揉茶。當年揉制可以興字號圓茶八十余擔,全部賣給李云生;另外揉得緊茶二百八十余擔,緊茶則賣給了洪記。

隨后幾年,可以興繼續(xù)發(fā)展茶葉生產,雖然他不是勐海最大的商號,但由于他為人仗義,熱心公益,同時拿得起放得下,多次參與調解政府與廣西籍叛軍之間的矛盾,深得商界同行的認可,被委以佛海(即勐海)商會主席。

隨后,他和李拂一聯(lián)手發(fā)起成立“佛海茶業(yè)聯(lián)合貿易公司”,將當地的中小茶莊聯(lián)合起來,擺脫洪記和思茅恒盛公兩大茶號的控制,自己將緊茶運到印度葛倫堡銷售。此時,周文卿建臨街鋪面31間,捐贈房租興辦學校;同時,他拿出茶莊的利潤和公司的提留,成立佛?!敖鷪D書館”“佛海醫(yī)院”,并組建車佛南聯(lián)合縣銀行以及電燈公司,提高邊地的生活質量。

1942年,周文卿到瀾滄、景谷躲避戰(zhàn)火,此時,茶莊由他的幾位如夫人負責維持。

抗戰(zhàn)勝利后,周文卿回到佛海,繼續(xù)經營可以興茶莊??梢耘d圓茶出口一直維持到新中國成立后的1952年。

易武

乾利貞號茶莊是云南最著名茶莊,成立于19世紀60年代。早期,乾利貞號主要經營倚邦茶,民國時期,它和宋聘號合并,共同經營易武、豬街等地的普洱茶,是香港、新加坡等地普洱茶價格和質量的標桿,香港普洱茶的價格以乾利貞號、宋聘號為最高。

由于乾利貞號(含宋聘號)的經營者是大名鼎鼎的特科狀元袁嘉谷家族,因此乾利貞號又是南最有文化的茶莊。清末,袁嘉谷的三哥袁嘉猷負責乾利貞的經營,同時,他還當選云南商務總會幫董,在商會有較大的發(fā)言權。

1913年,袁嘉谷的弟弟袁嘉璧接手乾利貞,同時,他還是茶幫的總管事和石屏商務分會的總理。當時,乾利貞把總號設在滇越鐵路的樞紐蒙自,在昆明、石屏、思茅、易武、豬街等地設有分號,他們把經營重點放在普洱茶出口上面。

即使到了今天,我們仍能看到乾利貞號留下來的茶品和文字,題刻在石屏縣文化廣場主牌坊上的“云根文彩”幾個字,原是袁嘉谷給茶幫昆明總部的題字;而寶瓶如意商標上寫有“乾利貞宋聘號”的藍標宋聘,在2011年更賣出了每筒三百多萬的高價,并且還有繼續(xù)上漲的趨勢??梢哉f藍標宋聘是我們穿越時空認識那個時代普洱茶的橋梁和瑰寶。

同慶號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易武成立最早的茶莊,1884年由石屏劉姓茶商創(chuàng)建。清末,劉家娶了易武土司的女兒,而易武土司沒有男繼承人,因此,劉家繼承了土司的很多權利。商業(yè)成功后,他們在石屏的云泉路修了一座豪宅(新中國成立后曾作為石屏縣醫(yī)院多年),豪宅的背后是他的另一個親家石屏楊家的大院,兩家曾一度聯(lián)手經營。

同慶號在石屏的總號曾用同慶號、福來祥(福來祥總號曾設蒙自)之名。1924年,福來祥經理劉嗣曾(字鶴年)擔任了云南總商會幫董,代表茶幫參與商會事務,這對提高同慶號劉家的地位大有幫助。

出名的產品往往是仿冒的首選,民國初年,已有人仿制同慶圓茶在昆明出售。新中國成立前,同慶號是易武三家有能力使用自主品牌大量生產產品同時外包揉茶業(yè)務的茶號之一,它的出口圓茶在香港賣價僅次于乾利貞號和宋寅老號,是第二等茶的代表品牌。

昆明有同慶茶行,40年代頗為活躍。

思茅

雷永豐號是民國年間思茅最著名的茶莊,它的創(chuàng)辦人是石屏人雷逢春。目前我們無法考證雷逢春發(fā)家的細節(jié),只知道雷逢春的企業(yè)名稱、牌?。ㄏ喈斢谏虡耍┖芏啵热缣┴S祥、雷永豐、雷朗號、新春老號、雙印雷朗號、廣發(fā)祥、春華祥等,1916年,雷永豐為防止假冒,在他的每一餅茶的內飛和大票上加印了“鶴王”商標。

1912年雷逢春當選思茅第一屆商會會長。隨后,他那個當過縣令的長子雷恩溥(字沛周)擔任了云南商務總會公斷處長,后升為副會長。這一時期,雷家還在昆明經營川煙、煙土,生意非常興旺。

雷家的經營靠口碑,靠貨真價實,他們做的七子圓茶往往比別人家重,而價格并不比別人的高,因此,銷路很好。民國初年,雷永豐是思茅的第一品牌。

江城

敬昌號的出現(xiàn)比較晚,它是河西(今通海)馬家的大商號原信昌的墨江分號源馨茶廠的商標。源馨茶廠壓制圓茶大約始于1941年,主要揉制江城、易武的茶葉。

在此之前,他們當作副業(yè)經營一些散茶。敬昌號圓茶主銷香港、泰國,創(chuàng)建品牌時期,價格非常低,經過一段時間的市場檢驗,他們進入僅次于宋聘、同慶之后的第三梯隊,在香港站住了腳跟。

敬昌號的黃金時代是1945-1946年,他們依仗總號豐厚的資金基礎,在抗戰(zhàn)時期低價大量收購各號加工好的圓茶,全部銷往香港,獲利豐厚??箲?zhàn)后期,江城的茶葉或撂荒,或被砍伐,抗戰(zhàn)勝利后所剩無幾。

此時,敬昌號更多地采購易武茶壓制圓茶。他們的收購活動持續(xù)到1950年代,那時,他們和乾利貞是少有的幾家在收購茶葉的茶莊。隨后,因在鎮(zhèn)壓反革命運動中茶廠經理李文相被槍斃,結束經營。它的總號原信昌一直經營到公私合營時期。

下關

永昌祥是1903年大理喜洲白族商人嚴子珍等集資成立的商號,主要經營茶葉、生絲、布匹、山貨、藥材等。在茶葉方面,最初他們經營散茶,1916年,他們發(fā)明了每筒五圓,每個重9兩的窩頭形的沱茶,并生產沱茶十擔,銷往四川。隨后,他們在重慶、自貢、漢口等地大力宣傳,使沱茶完全取代了圓餅茶在內地的地位,成了云南內銷名茶。

永昌祥的業(yè)務范圍非常廣,他們在香港、印度、緬甸、四川敘府(今宜賓)、康定等地設有分號。20世紀30年代,永昌祥曾嘗試在緬甸、美國宣傳沱茶,但緬甸市場不接受沱茶,美國則認為所需廣告費用太高,不值得投資。

1923年,他們注冊了松鶴商標。由于在原料階段管控嚴格,多用勐庫料,精選鳳慶料,認真拼配,永昌祥生產的沱茶(商標為松鶴)、藏銷緊茶(商標為獅牌)、散茶均是各銷售地的價格翹楚,其他茶莊,只能在后面跟隨。

永昌祥國內各號,在公私合營后全部并入進出口公司系列。

復春和是大理喜洲白族商人尹聘三1925年創(chuàng)建的公司,經營茶葉、煙土、進出口貿易、土產、藥材等。1937年,他們得到同為喜洲四大家的董澄農的資助,業(yè)務急劇膨脹,也晉升為喜洲四大家之一。他們雇傭大量工人揀選茶葉,壓制沱茶、緊茶等,它的沱茶商標為鷹球牌、金錢牌,緊茶為獅球牌,小餅茶為富貴根基圖。

他們非常注重信譽,注重產品質量,如果茶葉在運輸過程中受潮、霉壞,哪怕是買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也要追回來,更換合格的產品。他們的茶葉在敘府和麗江銷售價格僅次于永昌祥,是第二等級的帶頭人。

復春和還是喜洲電站、下關電站以及喜洲眾多公益事業(yè)如醫(yī)院、圖書館、中學等的參股者。

景谷

恒豐源茶莊是民國元年(1912年)由景谷紀家村人紀襄廷與本家紀人壽在小景谷街創(chuàng)辦,民國八年(1919年)在昆明南正街設立分號,銷售普洱茶。據紀人壽介紹,景谷過去不產茶,由于紀家于1880年提倡種茶,于塘房山播種數十萬株,精心培植,數年后蔚然成林,可供采摘。民眾群起仿照而大量種植,使景谷鄉(xiāng)大量荒野變?yōu)椴鑸@,昔日窮鄉(xiāng)僻壤變?yōu)樯藤Z云集之地。

沱茶發(fā)明后,景谷也參照下關的做法,生產沱茶,它的沱茶(亦名景沱),與下關沱茶(又叫關沱)工藝用料均有區(qū)別。關沱每筒五枚,景沱每筒四枚;同是上等茶,關沱比景沱用料高一個級別,湯色也不同。恒豐源經營的茶葉應該是散茶為主,景沱為輔。

從資料上看,恒豐源除經營茶葉外,也進行民間集資,頗有些地下銀行的味道。

昆明

寶森號茶莊成立于1871年,是近代昆明成立最早的茶莊,老板李楷(字裕生,號子端),從九品銜。清末,它有半官營性質,當時的名稱是滇省寶森號茶局,負責到茶山收購茶葉在昆明重新分揀、壓制貢茶。清末民初,寶森號一直是省城茶葉界的領袖。1909年,他們還在北京成立了分號,叫慶森隆。1916年,寶森號創(chuàng)始人李楷因年老多病辭退總商會蘆茶幫幫董的職務,所遺幫董一職由協(xié)茂號秦光璽充任。

寶森號還是民國初年的茶葉培訓所,他有意無意地培育了很多茶葉經營人才。1918年,寶森號結束了北京分號,原派駐北京分號的李楷幼子李蘇仲在昆明開設公益茶行,與寶森號分家。一些曾在寶森號服務過的伙計,后來都開設了自己的茶莊,比如駱受之開設義興昌號,宋錫五開設復春茶莊,汪汝清、汪汝義兄弟曾任中茶技師,后開設自己的茶莊寶龍茶莊。

寶森號的產品主要有:大龍團、五子圓茶、七子圓茶、方茶、散茶等茶品,民國后期,它也加工沱茶。

公私合營時期,寶森號并入昆明百貨公司,它的員工中,蔡玉德等人去了勐海,柴秀珍等女工則留在昆明茶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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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茶的時代秀

中國人自古擅于修史,歷朝歷代都有自己的史官,然而普洱茶這個遠在云南邊地的小茶種,顯然是不入史官法眼的,在清代以前的正史里難覓普洱茶的蹤影。關于普洱茶的記錄也只散見于一些文人的風物文章里,直到清代才有阮福的一篇小文《普洱茶記》為普洱茶命名。所以,我們很難系統(tǒng)地去學習普洱茶的歷史,當然這并不妨礙大家熱愛普洱茶。我們從普洱茶的歷史長河里拎出一些關鍵詞來,讓大家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厘清普洱茶歷史的脈絡,當然這些脈絡都是粗線條的,筆者在此算是拋磚引玉,希望引起更多的有識之士,對普洱茶的歷史做出更深入細致的研究。

明代:“普洱”兩個字出現(xiàn)

普洱茶得到命名,是在明代。

普洱茶的出現(xiàn),和普洱建制的設置直接相關。今普洱市中心地區(qū)思茅區(qū)、寧洱縣一帶,宋代大理國時期稱為“步日部”,先屬威楚府,后劃歸蒙舍鎮(zhèn)管轄;元代改“步日部”為“普日部”;明洪武十六年(1383年),改“普日”為“普耳”,屬元江軍民府之車里宣慰司地,萬歷年間,“普耳”又正式改稱“普洱”。因普洱產茶,這里的茶,就被稱為“普茶”或者“普洱茶”。

地理標識的出現(xiàn),雖讓普洱茶獲得了最初的身份證,但僅僅憑借一個原產地的“普洱”名號,尚不足以讓普洱茶成為名茶。明代是我國古代制茶發(fā)展最快、成就最大的一個重要時代。這一時期,茶葉在技術革新、茶種等方面都得到了全面的發(fā)展,形成了自己的時代特色。明朝洪武元年,朱元璋廢止了過去的一些蔽制,在茶業(yè)上立詔置貢奉龍團,這對制茶技藝的發(fā)展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而在明代,通過一系列統(tǒng)治制度的建設和大規(guī)模移民政策的實施,明朝中央政府實現(xiàn)了對云南的直接統(tǒng)治,云南的社會經濟文化在此時期獲得了重要發(fā)展。這一時期,也是云南茶得到較大發(fā)展的時期。其重要標志就是,云南開始出現(xiàn)了一比較有名氣的茶類,如昆明的太華茶、大理的感通茶和灣甸茶、永寧“剪刀粗茶”、車里的“普茶”和昭通的“烏蒙茶”。

這些茶中,普洱茶的名氣越來越大,逐漸蓋過了其它茶類,成為云南茶的代表。萬歷《云南通志》載:“車里之普耳,此處產茶,有車里一頭目居之?!边€只是簡單說明車里的“普耳”一地產茶,而萬歷年間博學廣識的謝肇淛在《滇略》一書中則已經提到云南“士庶所用,皆普茶也,蒸而成團?!边@說明當時在云南流通全省,銷量最大的當屬“普茶”。而明末方以智在《物理小識》中更有“普洱茶蒸之成團,西番市之。”的重要記載。這里的“西番”就是指西藏。這說明在明代,普洱茶除了行銷云南全省之外,主要銷售地點就是藏區(qū)。此外,方以智的記載還值得留意——這是“普洱茶”一名最早見于文字的記錄。

此外,在明代,普洱茶還形成了自己最具代表性的制作工藝——“蒸而成團”的團茶。也就是說,在明代,普洱茶工藝初步成型,成為壓制茶。這一工藝,一舉改變了明代以前普洱茶的粗糙樣貌。而普洱茶的主要原料——大葉種茶,也是天然最適合制作緊壓茶的茶種。普洱茶若以散茶、綠茶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早已被內地茶、江浙、福建茶定義了的中國茶譜系中,作為大葉種茶的云南茶毫無優(yōu)勢可言,不僅形態(tài)粗陋,而且霸氣的味道也很難讓人接受。而一旦蒸壓成緊壓茶,原先的劣勢就成了優(yōu)勢,不僅形態(tài)美觀,而且味道通過蒸壓工藝和一定時間的陳放也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開始甘爽可口了。正是因為緊壓團茶的制作工藝展示出了普洱茶的優(yōu)點,普洱茶開始成為貢茶,受到朝廷贊賞,除了藏區(qū)之外,每年還有少量普洱茶銷往內地,天啟年間達到了每年400多擔。

正是在明代,普洱茶得到命名,獲得了自己的身份證,驚艷亮相。但普洱茶得到命名后,直到清代,才進入自己古代時光里的黃金時代。

清代:“普洱府”的設置

清代在云南建立更加鞏固的統(tǒng)治,茶葉市場進一步擴大,普洱茶獲得了更大發(fā)展。清順治十八年,清政府同意五世達賴喇嘛的要求,在北勝州(今麗江永勝)建立茶葉市場。清乾隆十三年,麗江府改土歸流后,清政府在麗江建立茶市,商人領引后赴普洱府買茶販往“鶴慶州之中甸各番夷地方行銷”。其時,販茶入藏,每馱抽稅銀四錢五分,年解銀三百七十九兩五錢二分,相當于八百四十三馱。藏區(qū)對茶葉的大量需求,極大地刺激了云南的茶葉生產,普洱茶開始作為大宗商品開始大量進入藏區(qū),進入內地。為了規(guī)范市場,清政府規(guī)定云南藏銷茶為七子餅茶,每七圓為一筒,重七七四十九兩。據《清朝通典》記錄,當時政府每年發(fā)茶引三千,每引賣茶一擔,則每年賣茶3000擔,每擔是100斤。清代每斤重是596.82克,則每年由政府課稅后銷往內地和藏區(qū)的茶葉有179噸。普洱茶商貿的發(fā)展吸引了大量內地人到六大茶山種茶、販茶。其中石屏人很多到了易武茶區(qū),他們的后裔現(xiàn)在仍在易武茶區(qū)種茶、制茶。

清代普洱府的設立,進一步擴大了普洱茶的生產和貿易,極大促進了普洱茶的發(fā)展。清政府在西南地區(qū)推行大規(guī)模改土歸流的政策背景下,云貴總督鄂爾泰奏請雍正同意,于雍正七年(1729年)正式設立了普洱府。普洱府轄寧洱縣、威遠廳(今景谷)、他朗廳(今墨江)、思茅廳(管轄今思茅區(qū)及六大茶山)、車里宣慰司。車里宣慰司本來管轄十二版納地,設普洱府時將江內六版納歸普洱府直接管轄,車里宣慰司轄區(qū)只剩下江外六版納。普洱府成立的同年,還在思茅設茶葉總店負責管理六大茶山茶葉貿易及相關貢茶事宜。普洱府的設立,擴大了普洱茶產區(qū),尤其是將車里宣慰司管轄的江內六版納,也就是今日版納州勐臘縣境內所謂的“古六大茶山”地區(qū)劃歸普洱府思茅廳,使普洱府成為茶葉的集中產區(qū),也使普洱府的政治中心普洱府城(今寧洱縣城)、思茅廳一帶成為普洱茶最重要的集散地。

阮福《普洱茶記》,普洱茶的命名之作

在中國,一種真正的名茶,是離不開詩詞歌賦的。一種茶,如果僅只停留在普通人的生活日用層面,而得不到社會上流階層,尤其是文人雅士的認可和青睞,并進而將其鑲嵌在詩文里面,是不可能獲得精神文化的因子,真正成為名茶的。普洱茶成為名茶,同樣走過了相似的道路。清朝中葉之前,雖然有過明代謝肇淛、方以智、清代檀萃、曹雪芹等著名文人的書寫,但他們的書寫是零散的,影響力尚較為有限。名重天下的普洱茶在期待著一位有心的著名文人,為它寫下第一篇專門介紹的文字。道光六年丙戌(公元1826年),25歲的阮福寫下《普洱茶記》這篇800余字的小文,奠定了普洱茶成為名茶的基礎。

普洱茶在當代復興之后,各類與普洱茶有關的文章、書籍大量出版,可謂汗牛充棟,阮福的《普洱茶記》一定是被引用最多的,尤其是開篇第一句“普洱茶名遍天下。味最釅,京師尤重之。”這既是為普洱茶定位,也是對普洱茶在清代中期時在中國茶格局中的真實地位進行描述。在清代,普洱茶已經以貢茶的身份躋身上流社會了,故宮博物院的倉庫里保存上百年,至今仍然外觀完好并具備品飲價值的人頭貢茶、普洱茶膏等不僅真實見證了這段歷史,而且無可置疑地證明了普洱茶是可以喝的古董的獨特屬性。

貢茶,普洱茶名重京師

清代,普洱貢茶制度進一步完善,在大大提高普洱茶制作工藝,產品質量的同時,也極大提升了普洱茶的品牌檔次,使普洱茶開始成為中國的著名茶類。普洱茶成為貢茶,開始于明代,但沒有形成完善制度,影響力有限。清代康熙年間,普洱茶再次成為貢茶,到雍正年間普洱府設置之后,進貢普洱茶成為云南的“成例”,也就是云南總督府的一項固定的政治義務。由于長期進貢皇宮,普洱茶成為皇帝、王公大臣的喜愛之物。皇室除了自己品飲之外還將普洱茶賞賜功臣及外國使節(jié)等。宮廷的喜好,在京城時尚潮流中具有引領作用,于是,到了雍正、乾隆年間,普洱茶就開始“名重京師”了。

那重到了什么地步呢?重到了連皇室都要把普洱茶作為寶貝,贈送給外國使節(jié),以顯示皇恩和炫耀天朝地大物博,盛產各種珍奇玩好的地步。乾隆五十八年(1793),英國國王喬治三世以補祝乾隆皇帝八十大壽的名義派出以馬噶爾尼勛爵和副使斯當東爵士為首的800多人的使團訪問大清帝國。對普洱茶來說,這次訪問是一個重要插曲。乾隆帝在承德避暑山莊萬樹園宴待英國使節(jié)團,并按照慣例在接見之后贈送了大批禮物,以顯示天朝的富有和恩德。

在所賜禮物中,最多的就是普洱茶,其中有普洱女兒茶、圓茶、普洱茶膏等,由此可見普洱茶在清朝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到18世紀末的最后一年,即公元1799年,清人檀萃撰寫《滇海虞衡志》時提到普洱茶,這時的普洱茶已是“名重天下,……普洱茶所屬六茶山,周八百里,入山作茶者數十萬人,茶客收買,運于各處,每盈路?!钡囊环N盛況了。此時的普洱府城,已經是一座磚砌的大城,清政府在城中設有茶局,專辦“茶引”(茶的營業(yè)執(zhí)照)、茶稅及督辦貢茶等事務。每年三千擔的交易量(這只是官方法定的合法交易量,實際上交易量遠不止此),吸引著來自秦陜西、山西、兩廣、四川、江西、兩湘,以及石屏、騰越、下關、玉溪、通海、思茅等地的茶商紛紛在普洱府署寧洱城建立茶莊和商業(yè)會館,對普洱茶進行收購、加工、精制、包裝、運輸等業(yè)務。

普洱茶得名于明代,鼎盛于十八世紀的清代中葉,并在這個時期登上中國名茶的文化殿堂,繁榮了百年之久。十九世紀中葉后,近代中國開始衰敗,到十九世紀末,曾是中國“茶瓷絲三位一體”,代表和象征著傳統(tǒng)中國至高無上的政治、經濟、文化優(yōu)越地位之一的整個中國茶都開始衰落,消退了昔日的無限榮光,失去了在世界茶葉貿易上的主導地位。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普洱茶又何能幸免?光緒十三年(1908年),云南地方混亂,盜匪蜂起,貢茶運至昆明附近被匪徒搶劫一空,而早已焦頭爛額茍延殘喘的朝廷也無暇追究,云南地方政府也因此借機停止了交納普洱貢茶這一事項。從此,普洱貢茶絕。而這,是一個象征,象征著古代的普洱茶,開始成為一個必將日益遠去的傳說。

民國,老茶號的黃金時代

民國年間,云南的傳統(tǒng)普洱茶商號在繼承古老傳統(tǒng)的同時,注入了嶄新的現(xiàn)代商業(yè)意識,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民國三年(1914), 普洱道署由寧洱遷駐思茅,思茅成了普洱道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也成為傳統(tǒng)普洱茶產業(yè)的中心。據民國《續(xù)云南通志長編》記載,僅在思茅城區(qū)就有雷永豐、同仁利、信和祥、裕泰豐、 乾利貞、李衡記、裕興祥、恒和元、慶盛元、大吉祥、瑞豐號、謙益祥、復和園、鈞義祥、鼎春利、同和祥、恒泰祥、大有慶、利華茶莊等制茶商號22家,年制茶1萬擔左右(舊衡制100老斤為一擔)。眾多茶莊商號中,“雷永豐”最負盛名,位列思茅八大茶號之首。

民國年間,普洱茶產區(qū)擴大,特別是今日所謂“江右(外)六大茶山”,也就是勐海茶區(qū)的崛起(那時叫“佛海”),開始和傳統(tǒng)的“江左(內)六大茶山”,也即勐臘易武倚邦茶區(qū)并駕齊驅,并大有超越之勢,極大改變了普洱茶產區(qū)的格局。這種格局的變化,加上民國十五年(1926),思茅暴發(fā)瘟疫,普洱道署為避瘟疫,由思茅遷回寧洱,眾多商號茶莊也陸續(xù)遷往倚邦、易武、江城、勐海,開始把制茶場所設在原產地,只在思茅設置經營總部。

民國年間普洱傳統(tǒng)制茶業(yè)的興旺,還“制造”了一批著名的制茶師傅,當時最有名氣的就有劉渭成、朱根林、燕益慶、余長福、周小舟等人。這些制茶師傅們,開始對茶葉分級,把曬青毛茶分為“春尖”“谷花”“細黑”“老黃葉”四個等級,再用各等級毛茶摻內飛揉制成專銷藏區(qū)的緊茶、專銷省內外各地的磚茶、圓茶,不經揉制的春尖、谷花兩種散裝生茶,則運往昆明代銷的茶莊,再加精選,分別加入茉莉、菊花等,再銷往省內外各地,是為一等茶。那時的普洱“一等茶”,竟然用來做花茶,這在今天是不可思議的。但卻說明,那時的消費者心中,還是綠茶為王,只有最好的普洱茶才有資格做綠茶里的花茶。

四大茶廠

普洱茶現(xiàn)代產業(yè)之濫觴

民國年間,除了大批傳統(tǒng)茶莊商號之外,一批現(xiàn)代機制茶廠的建立和運作,是普洱茶產業(yè)最值得紀念的事情。

1938年后,云南中國茶葉貿易股份有限公司(云南茶葉進出口公司的前身)成立,馮紹裘、范和均、鄭鶴春等著名內地茶人來到云南,和云南地方政府一起建立了順寧(鳳慶茶廠前身)、佛海(勐海茶廠前身)、康藏(下關茶廠前身)和復興(昆明茶廠前身)等云南中茶公司旗下的民國云南四大茶廠。四大茶廠和云南中茶公司近十年間的成功運作,極大推動和整合了云南的現(xiàn)代茶產業(yè),也使普洱茶的現(xiàn)代產業(yè)意識相比民國之前有了脫胎換骨的巨大變化。

而這批現(xiàn)代茶廠的建立和運作不是偶然的,這說明,經過上千年的發(fā)展,古老的普洱茶產業(yè)已經具備現(xiàn)代產業(yè)性的根基了。

民國年間,普洱茶的現(xiàn)代產業(yè)物質根基,即原料基礎初步建立了。

從晚清政府1908年大力倡導現(xiàn)代茶產業(yè)開始,云南各地開始了又一個茶葉種植的浪潮。1908年前,相比清中后期,云南茶葉種植面積有極大縮減,但從1908年開始,特別是民國初年,不僅原來的普洱茶主產區(qū)普洱、版納等地的茶葉種植面積開始回升與擴大,臨滄的鳳慶、云縣、鎮(zhèn)康等地區(qū)和保山騰沖等地區(qū)的茶葉種植也開始發(fā)軔壯大。正是在民國年間,今日普洱茶區(qū)的資源開始得到整合,開始逐漸恢復昔日的榮光;正是在民國年間,以勐海為中心的“江右(外)六大茶山”迅速崛起,超越傳統(tǒng)的普洱“江左(內)六大茶山”,成為云南茶的重要主產區(qū);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原來絕對邊緣的江外臨滄、緬甸邊境范圍茶區(qū)發(fā)展壯大為與普洱、版納云南茶三大茶區(qū)并列的重要茶區(qū)之一。總之,民國年間云南現(xiàn)代種茶業(yè)的興起,奠定了云南現(xiàn)代普洱茶產業(yè)的原料基礎。

正是在云南茶葉種植業(yè)極大擴張的基礎之上,一批具有現(xiàn)代性的茶廠、茶業(yè)公司實體建立了。特別是云南中茶公司和其旗下的四大茶廠的成功建立和有效運作,使云南第一次具有了一個現(xiàn)代性的茶業(yè)公司和幾個初步現(xiàn)代化生產的茶廠。現(xiàn)代茶業(yè)公司的建立,是現(xiàn)代性的資本、原料、設備等物質因素的聚集與整合,云南中茶公司和四大茶廠的建立和有效運作,說明這些因素都已成功聚合了。這在云南茶的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是一個重大的成就。而這一成就,成為了民國年間云南茶留給后人的巨大遺產。

民國年間,云南茶的現(xiàn)代管理、運作、技術基礎,也就是人才基礎初步奠定了?,F(xiàn)代性茶業(yè)公司的建立,除了原料、資本、設備等物質因素的有效聚合外,離不開管理、運作、技術等智力資源的聚合。云南中茶公司和四大茶廠的建立和有效運作,是民國云南茶業(yè)具備開始現(xiàn)代性茶業(yè)智力資源的重要標志。雖然云南在現(xiàn)代茶產業(yè)的智力投入上起步較早,派出了朱文精、陳洪疇等最早的現(xiàn)代茶業(yè)留學生,并且,他們回國后也在云南地方政府支持下做了大量努力,但由于各方面條件限制,他們很少取得實績。但不容忽視的是,這方面的努力,為云南茶準備了一批技術上的人才。云南中茶公司建立后,范和均、馮紹裘、鄭鶴春等一大批現(xiàn)代茶業(yè)技術和管理的著名專家來到云南。他們到來之后,又在內地招募了一大批成熟的技術工人來到云南。這批內地專家和成熟技術工人的到來并與云南本土的專家與技術人才相結合,使云南的現(xiàn)代茶業(yè)具備了人才智力上的初步基礎,使云南中茶公司和旗下的茶廠得以順利運作。而云南中茶公司和旗下的茶廠的順利運作又促進了大批云南現(xiàn)代茶產業(yè)技術人才的產生,為日后云南的現(xiàn)代茶產業(yè)生存與發(fā)展打下了更加堅實的人才智力基礎。

“八中茶”

普洱茶最經典的品牌LOGO

民國年間,普洱茶的現(xiàn)代品牌意識開始覺醒。

民國年間,云南茶的品牌系列得以拓展。民國以前,云南茶的主要品牌是“圓茶”(今日所謂的傳統(tǒng)“七子餅茶”),民國年間,在“圓茶”的基礎上,云南茶又出現(xiàn)了碗形緊壓沱茶,并開始成為消費者廣為認可的云南普洱茶又一種重要茶品。云南中茶公司建立后,云南紅茶又以優(yōu)異的質量獲得極大聲譽。與此同時,云南寶洪茶也有一定聲譽。也就是說,民國年間,在1905年貢茶消逝之后,表面上,普洱茶走下宮廷的神壇,但不容忽視的是,在更為廣大的民間,云南茶卻得到了更為廣泛的認可,品牌系列也有極大擴展,走出了普洱“圓茶”單一系列的格局,成為普洱“圓茶”(七子餅)、普洱沱茶、滇紅三大品牌系列并駕齊驅的格局,極大增強了云南茶的品牌實力。與此同時,云南中茶公司的建立和其對自己品牌的管理與維護,極大地提升了云南茶的品牌意識。

遺憾的是,民國時代,是中國歷史上內憂外患極為嚴重的一個時代,政局極不穩(wěn)定,這直接影響了現(xiàn)代中國一系列事業(yè)的發(fā)展,普洱茶自然也不例外。1942年,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日本南侵,南洋交通受阻,兼之瘧疾流行,道路不靖,商旅裹足,通貨膨脹,茶葉銷售跟不上飛漲的貨幣,加上眾多商號和茶廠為資金困擾,生產更為困難,導致普洱茶產業(yè)衰落,各種茶莊商號和茶廠公司紛紛歇業(yè)。1948年,苦苦掙扎的最后一家普洱茶傳統(tǒng)商號——以何璞生為莊主的鼎春利茶莊也歇業(yè),傳統(tǒng)的普洱茶莊就這樣拉上了最后的幕布。與此同時,民國云南四大茶廠的勉強經營也接近尾聲,1950年3月,云南中國茶葉公司及其旗下的四大茶廠由中國人民解放軍昆明軍管會接管,從此,云南中茶公司進入中國茶葉公司云南分公司時代,民國普洱茶時代正式終結。

1951年12月“中茶牌”商標注冊成功,1952年7月,當時的中國茶葉總公司下發(fā)通知,啟用“中茶牌”商標,也就是八個紅色的“中”字圍繞著一個綠色的“茶”字,俗稱“八中茶”,這也是云南普洱茶最經典的商標。從1952年起所生產的茶葉包裝的文字最上面是倒讀的“中國茶葉公司云南省公司”,中間是“八中茶”商標,下方是倒讀的“中茶牌圓茶”繁體字。由于“八中茶”商標中的茶字是手工加蓋,因印色之別而有紅印、黃印、綠印之稱,這期間所生產的茶俗稱為“印級茶”。

從1972年起“中茶牌圓茶”停用,開始改稱“云南七子餅茶”,上面文字為“云南七子餅茶”下有英文,中間仍是“八中茶”商標,下面文字為“中國土產畜產進出口公司云南省茶葉分公司”,下面同樣有英文,“八中茶”商標中的茶字同樣是手工加蓋,因印色的不同有紅印、黃印、綠印、水藍印之分,從此開始了“餅級茶”時代。如今,“八中茶”商標是中糧集團下屬中國茶葉股份有限公司茶葉產品的專屬商標。

1976年為出口需要,云南省茶葉公司規(guī)范普洱茶商標號,餅茶用4位數字,頭兩位是該產品創(chuàng)制年份,第3位是毛茶等級,第4位是茶廠編號。當時1是昆明茶廠,2是勐海茶廠,3是下關茶廠。

當代

渥堆發(fā)酵技術,普洱熟茶誕生

從1950年到20世紀80年代,普洱茶古茶園遭到破壞,產銷量大幅下滑,最致命的是失去了普洱茶的品牌意識和價值,淪落為茶的原料產地,堪稱普洱茶覺醒之后的迷失年代或者黑暗年代里。但事物的發(fā)展卻是復雜而奇妙的,正所謂否極泰來,正是在這個所謂的黑暗年代里,現(xiàn)代普洱茶歷史上意義最為重大的技術突破——人工渥堆發(fā)酵技術誕生了。

為了滿足香港人喝老茶的需求,1973年昆明茶廠在廠長、勐海茶廠、下關茶廠分別派出技術骨干組成考察小組赴廣東學習發(fā)酵技術。后來在借鑒香港、廣東做濕倉加速發(fā)酵方法的基礎上,成功試制出了普洱熟茶。20世紀70年代末,云南終于實現(xiàn)了普洱熟茶的大規(guī)模批量生產。人工渥堆發(fā)酵技術的發(fā)明,是普洱茶黑暗年代里的巨大突破,它開創(chuàng)了普洱茶熟茶的一個重要分支,具有偉大的歷史意義。

不僅如此,在1979年2月,云南普洱茶界還由吳啟英女士領銜,制定了《云南普洱茶制造工藝要求(試行辦法)》,詳細制定了普洱茶生產質量標準,生產工藝以及各大廠家的代碼(現(xiàn)市場上廣為流行的茶嘜號都源于此。如:7581的含義為75年、8級茶,昆明茶廠出品的茶磚;7552的含義為75年、5級茶,勐海茶廠出品的餅茶;8653的含義為86年、5級茶、下關茶廠出品的沱茶。),由省公司下發(fā)到各大茶廠,成為全省普洱茶試行生產的規(guī)范。從此,云南普洱茶產業(yè)在生產工藝上上了一個極大的臺階,為現(xiàn)代普洱茶產業(yè)的復興奠定了技術上的基礎。

21世紀初:四大國有茶廠改制,普洱茶全面復興

普洱茶在1984年之前,都是由國家統(tǒng)購統(tǒng)銷,以外銷為主,生產普洱茶的茶廠也都屬于國營企業(yè)。改革開放后,沉寂多年的普洱茶開始緩慢蘇醒,但前行的步履一直無比艱難。直到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以市場經濟為主導的經濟體制正式確立。進入21世紀,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國營茶廠紛紛改制。現(xiàn)在普洱茶的四大茶廠,都是起身于原云南省茶葉公司,由國營茶廠改制而來的。2004年,下關茶廠、勐海茶廠和普洱茶廠相繼完成改制,而中茶公司旗下生產普洱茶的企業(yè)只保留了昆明茶廠。昆明茶廠在1994年停產,直到2006年才恢復生產。改制后,這四家茶廠目前分別是:昆明茶廠(現(xiàn)名:云南中茶茶業(yè)),下關茶廠(現(xiàn)名:下關沱茶集團),勐海茶廠(現(xiàn)名:大益茶業(yè)集團),普洱茶廠(現(xiàn)名:云南普洱茶集團)。

民營資本的強勢注入,讓這些曾經一度面臨倒閉的茶廠獲得了新的生機,同時,一大批大大小小的民營茶企誕生,完全根據市場需要生產產品,普洱茶逐漸恢復生機活力,開始走上迅猛發(fā)展的道路。1996年,普洱茶年產量不到1萬噸,2006年,已經擴展到8萬噸左右。在短短10年里,普洱茶的年產量幾乎年年翻番。2007年,狂飆突進的普洱茶經歷一次價格大跳水,增長速度有所放緩,但之后直到2015年度的7年里,在全國茶市普遍不景氣的背景里,普洱茶卻逆勢上揚,價格和產銷量都大幅增長。據統(tǒng)計,2015年云南省茶園面積已經擴張到近600萬畝,年茶葉總產量達36萬噸,其中普洱茶12.9萬噸,茶葉綜合產值達600多億元,其中普洱茶的產值也超過了100億元。

也是乘著中國茶文化全面復興的東風,普洱茶在21世紀進入了高速發(fā)展的階段,普洱茶這個特立獨行的茶類,“越陳越香”“百年古樹”“收藏投資”等等概念,不斷顛覆著人們對茶葉的固有思維。在短短10多年間,普洱茶從一個鮮有人問津的小茶類,發(fā)展到如今產值過百億的大茶類,在此過程中,也因普洱茶不斷創(chuàng)造出一個個創(chuàng)富奇跡,云南數百萬的茶農因為普洱茶實現(xiàn)了脫貧致富。

和產銷量的增長相比,普洱茶品牌影響力的強勢崛起更加引人矚目,成為近十余年里中國茶葉界最熱門的話題。如今的中國大地凡有茶臺處,必飲普洱茶。

原文刊載《普洱》雜志

2017年2月刊

作者|雜花生樹

圖|段兆順 李一波 樊韋

【沁圓號普洱茶】天天喝普洱茶的您知道什么是普洱茶嗎(二)

? ? ? ? 【續(xù)】天天喝普洱茶的您知道什么是普洱茶嗎(一)

初步定義普洱茶

? ? ? ?終上所述,普洱茶的定義:云南省一定區(qū)域內,大葉種,曬青毛茶為原料,水浸出物高達38%以上,經過一定程度的發(fā)酵,所制作出的散茶或者緊壓茶。云南當地人認為 春茶是一年中品質最好的;而型制方面有餅、磚、沱、異形茶或者是散茶。


?紅茶戰(zhàn)亂原貌改


? ? ? ?1936年印度紅茶與錫蘭紅茶打入國際市場,造成大陸茶葉市場出口數量嚴重下降,因此由中央到地方開始規(guī)劃一系列的應對方案,對于云南省的茶葉發(fā)展,也有決定性的影響。1937年春,中國茶葉總公司成立,簡稱中茶公司。次年,中茶公司又與云南省政府于昆明合資設立云南省茶業(yè)(分)公司,并在順寧(今鳳慶茶廠)、佛海(今勐海茶廠),以及宜良(宜良臨時制茶所,1939-1943)三地設立實驗茶廠,開始研究紅茶的生產技術,“滇紅”就是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的產物。宜良臨時制茶所在1943年停產;至于鳳慶茶廠,至今一直是紅茶生產重要中心,并且每年的產量超過云南省茶葉總產量的半數,成為云南省最主要的出口茶種。“滇紅”主要是外銷國際市場,如蘇聯(lián)、英國、埃及等地,分成工夫紅茶與碎紅茶兩大類,在國際都享有一定的名聲。但從1938年迄今,似乎沒有人將云南產的紅茶視為普洱茶的一種,云南的紅茶一直以“滇紅”的品牌行銷市場。


? ? ? 不過也就是在中央政府大力推廣紅茶事業(yè)的時候,勐海茶廠卻仍承繼了傳統(tǒng)普洱茶的生產工序,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記載,佛海茶廠在1941年有462擔的圓茶經由泰國轉運到了香港,這批早期的圓茶,開啟了普洱茶所謂的“印字級”時代。可惜隨著日本侵華戰(zhàn)起,繼之以國共內戰(zhàn),佛海茶廠忍痛撤廠,私人茶莊也陸陸續(xù)續(xù)停產,或前往東南亞的越南、泰國、、香港等地??偫ㄟ@個動蕩不安的時局,因為戰(zhàn)亂頻傳,茶園荒蕪,茶葉產量降低,茶葉出口數量也逐漸下降,整個中國的茶葉生產,跌到了前所未有的谷底。



不同茶區(qū)各有名??


? ? ?在這個時期,云南省經歷了一連串的戰(zhàn)亂,以及政府大力推廣紅茶技術,云南省從事茶葉相關事業(yè)的人,對于普洱茶的認知,是否有了改變?六大茶山以及附近以外的其他地區(qū),所產的茶算不算是普洱茶?或是有其它的稱謂呢?


? ? ?根據方國瑜的《閑話普洱茶》一文的敘述,早在《新唐書》的記載中,以肉食為主的藏族,日常就以茶解油膩,稱之為酥油茶。青康藏高原鮮少產茶,茶大半是藏族用馬匹向云南茶商換來的,這條商路也因此稱為“茶馬古道”。


? ? ?此外,大理(下關)因為位于“茶馬古道”的要津上,成為茶葉的集散地?!对颇鲜〔铇I(yè)進出口公司志》記載著:


? ? {.....民國五年,(1916年)云南沱茶首次定型加工為現(xiàn)在的碗形沱茶.......當時下關永昌祥沱茶負有盛名,因其配料有特點,取勐庫茶香濃厚,鳳山茶兼具外形美觀之優(yōu)點,故產品盛銷不衰,為其它牌號所不及。P.15}


? ? ?可見今天大理的下關一帶,當時是以{云南沱茶}或是{下關沱茶}的名稱銷售。后來1941年云南省茶業(yè)公司在下關建立康藏茶廠,并在1950年更名為下關茶廠,至今依舊以{下關沱茶}、{云南緊茶}的名稱與品牌銷售,并且一直是“酥油茶”的茶葉供應地之一。


? ? ?此外,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記載:“光緒末年(1908)順寧府太守琦璘,號叔敏,與當地知名人士陳曉峰倡導種茶,引種雙江勐庫茶籽,初種于城后鳳山,蔚然成園。此后即推廣普及全縣......P.15”


? ? ?此段文字說明了滇西的雙江、鳳慶一帶,在清末時期茶區(qū)開始逐步發(fā)展。事實上,1939年順寧就建立了順寧實驗茶廠,也就是今天的鳳慶茶廠,以“紅茶”的研究生茶為主;而后來五零年代的福祿貢茶,內票上也寫著“本公司經營茶葉歷史悠久。專辦鳳山舊年雨前春茶.....”


? ? ?接著《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在“民國時期茶事先興后衰”一段,進一步記載:“民國年間,東陸大學(今云南大學)校長為景谷縣鄉(xiāng)紳紀襄廷題詞【景谷之茶,衣食萬姓。莊蹻之后,在公一人】......今景谷青毛茶是全省收購標準的代表樣......(P.15)”


? ? ?換句話說,除了鳳慶之外,景谷一地也有茶葉的生產,今天我們還可以見到早年景谷茶廠生產的磚茶、緊茶。


? ? ? 因此,雖然云南省除了六大茶山之外,大理、鳳慶、景谷.......等地都產茶;也雖然今天在臺灣香港的茶友大約都認為下關茶廠的圓茶、七子餅、沱茶、緊茶、磚茶等,乃至于景谷磚茶、緊茶,都是屬于普洱茶的范疇,可是在當時,確實不曾出現(xiàn)如“下關普洱團茶”、“永昌祥普洱圓茶”、或是”景谷普洱緊茶”、“鳳慶普洱沱茶”這樣的名稱。


? ? ? ?從以上的討論,我們知道民國初年這段時期,普洱茶的涵義,變化是很小的:其一的改變是原來稱之為“團餅”的形狀中,加入了“可以興磚茶”,這種磚茶重量357公克,體積為15*10*3公分。其次,佛海茶廠出品的普洱茶餅,給了“中茶牌圓茶”這樣的品牌,“圓茶”之名似乎就是始於此。至于部分茶廠移往越南、泰國、香港等與云南省交界的邊境附近,繼續(xù)用當地的茶青制造茶品,這些茶品中,尚可見到的部分,例如:鴻泰昌號圓茶、河內圓茶.....等等;以及產于景谷、鳳慶、大理一帶的茶品,雖然在制茶工序上,或許彼此相近,但是一般而言,產在當時當地的這些茶品,似乎都有自己的品牌名稱......


定義改變因政治


? ? ?1950、60年代,是普洱茶定義起變化的關鍵年代,當時大陸地區(qū)經歷了人民公社、生產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等的運動。


? ? ? 人民公社對云南茶葉生產的最大影響,就是私人茶莊逐漸式微,代之以公營茶廠。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記載,1950年起大陸地區(qū)換了政權,公司名稱更名為“中國茶業(yè)公司云南省公司”,到了1954年,全國的茶葉實施統(tǒng)一收購,計劃分配,私人茶莊所經營的茶葉,一律納入國家計劃的安排。1957年當時全云南省境內的茶廠,以鳳慶、勐海、下關、臨滄最具規(guī)模,已經全部都是公營茶廠,那么品牌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或者說,品牌自然就統(tǒng)一了,因此,人民公社運動開始之后,不論云南那個茶廠,生產的茶幾乎都叫“中茶牌”:“中國茶業(yè)公司的品牌,私人茶莊以品牌來建立信譽品質的方式,至此消失?!?/span>


? ? ? 生產大躍進運動,對云南的生產而言,無疑是非常殘酷的。《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記載:1958年開始,云南省財貿辦公室,要求各級政府擴大茶葉的生產量,”鼓足干勁,千方百計完成任務。于是各茶區(qū)全民上山,大采茶葉,普遍出現(xiàn)一把捋【抹光頭】的采法,甚至砍樹摘茶,帚落地茶以充任務......”茶樹成了【三炷香】的光丫枝,生產下降嚴重。原有老茶園遭受到毀滅性的破壞,茶葉產量減少,品質也因此下降。從1958年起,茶葉的產量持續(xù)下滑,一直到1962年時,該年的茶葉產量竟比上一年減少了16萬畝。而當年的總產量也不過約47萬畝。沒有永續(xù)經營的觀念,大自然回報的結果,竟是如此殘忍。


? ? ?而對于茶樹的摧殘,還不止如此。1958年9月16日,中國中央毛主席說:“以后山坡上要多多開發(fā)茶園”,在這個號召之下,云南也掀起了發(fā)展新茶園的高潮。可惜,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說法,因為栽種開墾是群眾運動種植,所以質量普遍不高,造成缺株少塘的情況,因此出現(xiàn)了【頭年種,二年荒、三年變成放牧場】的情形。一直要等到1975年文化大革命結束后,茶樹的栽種,采用科學的實驗方法,才逐步恢復生機。換句話說,當我們讀文獻資料寫著哪一年又增加茶園多少萬畝的時候,很可能并非是茶葉成長發(fā)展,反而是又多出了不少【牧場】,即便還是茶園,產值也不高。


? ?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那些需要人工摘采、被視為低產能的喬木老茶園,在這幾年幾乎砍伐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所謂的灌木新茶園。根據1979年在紅河州元陽縣召開的【新茶園密植速成高產學術研討會】所示,灌木新茶園的密植程度是每畝種茶三千到五千株為好。這樣的密植,一方面就無所謂生物多樣性于其間;另一方面,土壤的養(yǎng)分也無法負荷這么多茶樹的生長,換句話說,人工施肥在所難免。此外,為了提高效率,以機械取代人工采收茶葉,以及施打化學農藥也是必然程序。這些都是灌木新茶園的特質,而其影響所及:一是茶葉中成分的改變、二是茶葉的養(yǎng)分含量減少、三是茶葉品種逐漸產生變異、四是茶葉中農藥殘留形成食品安全衛(wèi)士的一大顧忌。


? ? ?1966年6月風起云涌,文化大革命龍卷中國大陸,普洱茶也因此改觀。我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說人民公社運動,對于普洱茶事業(yè)的發(fā)展,影響最大的是【茶莊】;生產大躍進運動,對于普洱茶事業(yè)的發(fā)展,影響最大的是【茶樹】;那么文化大革命,對于普洱茶事業(yè)的發(fā)展,影響最大的要算是【茶人】。


? ? ? 其一是搞政治斗爭,消耗掉大部分的精力。1967年起中國茶業(yè)公司云南省茶業(yè)公司進駐軍事代表,督促執(zhí)行【抓革命促生產】。而由于批判斗爭繼續(xù)深入擴大,導致職工思想混亂,職工們認為【抓革命保險,抓業(yè)務危險】,因此寧可批判斗爭,也不敢沾惹茶業(yè)的生產業(yè)務,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資料,1969年中國茶業(yè)公司云南省公司的職工,僅剩下11人。人們無心茶葉生產,加上生產大躍進運動對于茶樹的殘害,導致1965年時,茶葉出口5.2萬擔,1968年降為3.17萬擔,1973年居然只剩下204擔,接近全部停止出口!


? ? ? 其二是受政治運動思想影響,采收茶葉不講究品質。根據《云南省茶業(yè)進出口公司志》的記載:“由于當時貫徹執(zhí)行質量驗收制度被視為資本主義的關、卡、壓,加以批判。因此收購不講質量,收進了無用的粗老茶、野生茶,甚至假茶近萬擔,積壓在庫多年,最后作財產損失,報銷數十萬元。(P.21)”


? ? ?今天尚可以見到內飛上印著“云南省勐海茶廠革命委員會出品”的【文革磚茶】,大約都有條索細長,摻有枝梗、老葉的問題,品質也相對不穩(wěn)定,這就是采收茶葉不講品質的證明。


? ? ? ?其三是對于傳統(tǒng)的批判,使得茶葉工藝文化的技術與認知延續(xù),出現(xiàn)斷層。文化大革命,顧名思義,就是革傳統(tǒng)文化的命,就是以【無產階級專政】來革【資本主義】的命。因此,數百年留下來的種茶、制茶技術,在紅衛(wèi)兵的眼里,自然要歸類成必須【破舊】的傳統(tǒng)文化范疇;而所有茶葉的銷售事業(yè),就成了走資派的勾搭,也要消滅掉。在這種政治斗爭的環(huán)境下,歷經風風雨雨十個年頭,已經足夠讓人沉默,甚至遺忘。誰會在乎到底什么叫普洱茶呢?誰會留意普洱茶的產地范圍、生產工序、品質優(yōu)良的問題呢?因此當勐海茶廠的厚磚,包裝紙上用了【普洱茶磚】的名稱,下關、昆明等茶廠推出的磚茶也稱為【普洱茶磚】時,似乎已經沒有人在意品牌的問題;而為了提高生產量、為了達到【當日出廠、立即飲用、兼具陳韻】的經濟、品質目標,在種茶方法上、在生產工序上所做的實驗與改變,似乎也不必考慮傳統(tǒng)的經驗,甚或承擔傳統(tǒng)的【包袱】了!


? ? ? 因此,就在文化大革命之后,普洱茶的定義徹底改變了,或者更貼切的說,是遺失了。因為原先制茶工序和茶葉產地,是判斷是否是普洱茶最重要的標準,如今為了發(fā)展經濟,制茶工序已經與傳統(tǒng)分離,也很難說是從傳統(tǒng)改良、蛻變出來。至于產地在哪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 ? ? ?對于深愛著普洱茶的您又是如何看待這一系列的問題呢?有空到七子茶莊沁圓號擺一擺,讓我們一起共同揭開普洱茶神秘的面紗,讓它回歸到應有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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