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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茶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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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茶

喝了榕榕的私房茶,似意猶未盡,便再也難忘。

之前我喝過的普洱茶,大多是以山頭或村寨命名馳名的,如冰島、班章、易武,雖品質比價不同,也只是樹齡芽葉的區(qū)別,味道回甘基本是一個路子,常品飲的人,一喝便知。

自然,就是這些名品也參差不齊,有大路貨,也有私人訂制,片堆的、單株的,百年古樹和千年古樹之別,純料的和拼配的,品飲的和收藏級的,愈來愈彌足珍貴,能見識品嘗一泡,那真是有福了。

至于更具個性特色的私房茶,也早已如雷貫耳了,但究竟起源于何時,像私家菜一樣源緣流長,還是像私人訂制一樣,只是近年的事,我沒有考詳過,還真的不好說。尋茶的人,都有自己拿手的私房茶,收藏的人自不必說,就是過去也號稱藏有別人沒有或少有的私房茶,兩種私房茶有關聯(lián),但似乎并不完全一樣,前者更注重自己獨特的創(chuàng)意,后者卻強調體己珍貴。尋茶拼配的私房茶,是真正的高品質的拼配,像私家菜一樣,配料是秘制的,神神秘秘,有別人學不來的特色。譬如我早年吃過的源于清光緒年的譚家菜,后來吃過的毛家菜,但近年私家菜館遍地開花,難免魚龍混珠,嘗過后,大失所望。因此,推及到如雨后春筍四處冒出的私房茶,我想而怯步,不要說望了,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不敢輕易品嘗,怕名不附實,太過失望。還以為一切不過如此,走入誤區(qū),或干脆不走了。

在文人圈,我算一個茶人;在茶人圈,我大概還算一個文人。承蒙抬愛,我給一些尋來的私房茶起過名,釋過意,自然也品嘗過,其中的奧秘或者說訣竅,我是深深知曉的。說實話,真的不敢恭維,這種私房茶已加入太多的商業(yè)運作,變味是情理之中的,不足為憑。

每年采茶季節(jié),那么多的尋茶著從四面八方涌入,懷捶著不同的夢,性格品行又千差萬別,做出不同的茶,原也在情理之中。真正的好茶并不多,源于各自的局限。

我沒遇見,并不等于不存在。我向來相信,真正意義上的私房茶還是有的,只是機緣未到罷了。像從前,或者說幾十年里,我一直喝茶店里的大路普洱茶,且多是熟茶,生茶嘗過幾泡,購賣過兩提金瓜,又苦又麻又澀,一直丟在博古架底層,說是養(yǎng)著,但我疑惑,養(yǎng)到猴年馬月,恐怕還是老樣子,只是多了霉味。但那時孤陋寡聞,還以為所有的生普洱都是那樣的味道。先入為主,以至于好多年里與其它的生普洱佳品失之交臂。直到去年喝了高家尋茶珍藏的一些極品,譬如千年冰島、幫罵、懂過、大戶賽等,一下子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天地,仿佛訇然中開,別有洞天。原來普洱茶的世界如此五彩繽紛。那味道,那湯色,甚至條形色澤,無不令我著迷。甚至有一種沖動,隨著他們踏遍千山萬水尋茶去,然后沉靜下來,寫兩部茶書,一部是尋茶記,一部是品茶錄。后因種種緣故,雄心未果,但對于真正的私家茶,或者說自成特色的私房茶,我還是很神往的,渴望一嘗。

機緣總是眷顧有心人的,所謂有志者事竟成。但那確實是一個偶然。

素女會微友桂發(fā)了篇茶文,圖文并茂,描寫素女會杭州分會舉辦的品茶會,其中品鑒的茶品生普四君子引起我的關注,這款以梅蘭竹菊命名的茶餅,很雅意別致,小巧玲瓏,大有君子之風,對茶湯色味道她們也推崇備至,說絕對值得一品,還留下供茶人也事素女會員榕榕的微信聯(lián)系方式。出于對素女會的信任,對桂的敬重,因為我知道那是一群超凡脫俗的女孩子,穿麻衣漢服,玩琴棋書畫,對茶尤其鐘愛,有很高的鑒賞力,我就加了榕榕的微信,談茶論道,她說,你是桂的朋友,品味自是高雅,末了爽快地提出先寄一點樣品,嘗過再說。這也正是我樂于接受的方式。幾天后,快遞送來了樣茶,果然不同凡響,單那清利大方的牛皮紙包裝就是我喜歡的,中間留有玻璃紙透明天窗,里邊的茶看得清清楚楚。我先泡了2013年四君子散茶,清香綿柔,回甘恬淡,綿里不乏剛勁,的確蘊含著明顯的君子之道,若梅,若蘭,若竹,若菊,和我喝過的任何一款生普洱都不一樣,是典型的私房茶。放下茶杯,我就聯(lián)系榕榕,速寄一套四君子茶餅,她又向我推薦了一款老白茶,就是月光白,是那父親親手秘制的,那香氣,那甘甜,一言難盡。月光白我品過,是有種月光清輝的韻味,但榕榕居緣茶的這款老白茶自是不同,撬餅時就聞見四溢的花香,和我喜歡的幫罵老坨茶濃郁的香氣很相似,但不僅僅是玫瑰味,還多了其它的花香,沖泡時香氣更濃,多了些水潤。湯色絕美,酒紅透亮,初入口有古樹滇紅的滋味,細品有些微老熟茶的味道,但回味時多了古樹生茶的清爽甘甜。一連幾天,都是老白茶,喝了就放不下,每一次的品飲,體味都不同,湯色由紅到金黃淡黃,愈來愈甘爽,香氣時隱時現(xiàn),一直彌留在齒唇上。和榕榕談起品飲老白茶的感受,她也對這款茶情有獨鐘,相當自負,感嘆道,若是再存放一半年,會更好喝的。這我信,也想象得出,其湯色口感與現(xiàn)在自不可同日而語,不過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夠味了,完全可跟我喝的陳化三年的生茶媲美,甚至有過之而無及。她問我,那兩款私房茶嘗了沒有,是今年春天的拼配茶,香氣很特別,口味雖重,但感覺特別舒服。等寄那提老白茶時順便贈你一餅嘗嘗。其實上次寄贈的樣茶中就有私房茶,是散茶。撬了一小塊,泡滿了壺,的確如榕榕所言,是別一味道,那種渾厚甘醇非其它茶可比。更重要的是,她們居緣茶的私房茶,性比價相當高,與其他茶店比,真正是物超所值,出乎我的意料,盡管我知道茶的水痕深,但還是特高興。喝到真正的好茶本身已是一種福氣,遇到實價,那更求之不得了。

回想我的品茶歷程,幾十年恍若煙云,但近年還是清晰的,每一次特別的品飲,都歷歷在目。心底,不免有些疑惑,真正的好私房茶多了去,但如此公道的茶價茶人就不多見了,也許很多,只是我沒有遇到。短短的十幾天,我心甘情愿地夠了三提茶,這在我是前所未有的,倘若說開始還是出于對素女會的信任,之后完全是自我感覺了,很舒暢。有一家普洱老店,我常常散步過去,或觀賞茶器,或坐下品幾杯,店主也是位尋茶人,每年春天都要到云南茶山轉一轉,尋些普通古樹茶,壓成茶餅茶磚,也算精細,店主人厚道,茶價也適中,但他也承認,就是這樣的價格和價值,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榕榕的居緣茶,從茶品而言,無疑要高一個檔次,但茶價卻是這家店主無法向背的,除了批發(fā)和零售的關系,似乎還有許多我所不知的原因。在店主的店里,我看見兩冊精美的宣傳冊,是有名的雨林古茶坊的,茶品及包裝,的確美到極致,看一看就沉醉了,不要說收藏。但那天價,真的讓人望而生畏,起碼像我這樣的茶人,或者說愛茶人,連買的想法都不敢有。自然,店主也不敢代理,他坦言,真是好茶,千年古樹茶,可代理不起。盡管他的店里也有幾千一個茶盞的鎮(zhèn)店之寶。

交往久了,偶爾也談起她的居緣茶,也談起她和雨林古茶坊的緣源。榕榕的語氣是平靜的,所以做不了土豪茶,只能辛苦些做私房茶,憑品質和價位籯得老客戶的信任,一邊做茶生意,一邊玩茶,大概是遺傳基因或氛圍影響,她本身也是個嗜茶的女孩,遇見好茶就不想錯過,坐下來忘記一切來靜心品飲。自然和許多素女會的會員一樣,很雅韻,茶只是其中的一項愛好。她南寧的居緣茶店,也已走過七個春秋。她店名就很有意思,居,緣于茶,有了茶緣,就居而慢品。她是湖南人,祖輩以茶為生,為了尋茶,千里迢迢追尋到云南,他哥哥已娶了傣族姑娘,成了地道的普洱茶農,經(jīng)營著自己的茶莊。她姑姑的女兒在做普洱茶中結識了臺灣茶商,已遠嫁到臺灣高山茶園,就是她自己也選定以茶為事業(yè),終其一生了。

知道這些后,我就有些釋然,在這樣的茶世家里,深受茶的熏陶,有超然的茶理念,做別一樣的私房茶,游走于尋茶人和茶人及茶商之間,舉重若輕,游刃有余,是很自然的事情。

今秋,明年春天,榕榕的居緣茶莊,又會尋見推出什么樣的私房茶呢?午后,靜享著她的私房茶,我常常這樣想,思緒就不免飄遠,飄到遙遠的古茶林,仿佛看見一個姑娘,舒伸纖纖玉手,舞蹈般摘茶葉,音樂水一樣飄起,起伏彌漫。那姑娘很像茶人榕榕,笑意盈盈,陽光燦爛。

我還是要說,由衷地說,榕榕的私房茶,素女會茶人品鑒后豎起大拇指說好,細想想,又豈是一個好字了得。里邊的確蘊含著很樸素而又深奧的茶禪義理。一茶一味,禪茶一味。好茶是吃出來的,吃茶去。

【摘自2016年6月1日《吃茶去》雜志;靜子(山西大同),作者系山西省作協(xié)會員,著有散文集《鄉(xiāng)村拾遺》《鑲嵌在記憶深處》】

“假茶”泛濫的原產地!論茶葉真產地的重要性?

這是個好問題,觸及到如今茶行業(yè)本質的東西。

如今茶花開兩表,一枝商品茶,一枝沒名字,我們姑且叫小眾茶(其實私房茶也不準確,還是大眾稱呼)。

商品茶,是不講產地,或者即便講產地也多是噱頭。

這得從建國前說起,建國前姑且分三類茶:百姓茶、文人茶(士大夫茶)、貢茶,后兩種有交叉,貢茶未必就比文人茶好(這個跟本題關系不大不展開了)。

新中國成立后,國家要發(fā)展經(jīng)濟,作為茶獨一無二大國的,當然首要發(fā)展,而且是可以打破封鎖的發(fā)展。

但當時茶行業(yè)百廢待興,年產量低到歷史低點。

多低呢?我舉巖茶的例子。

武夷山在光緒年間,僅核心產區(qū)天心村一地,就能產150噸。而到1949年,武夷山全市也就58噸。

怎么辦?這得感謝當年福建、廣東、安徽、浙江的大佬們,沒錯,就是現(xiàn)在大多仙逝,你們耳熟能詳?shù)哪且徊ā?/p>

他們先是極力恢復種植、采制、精加工等工藝,而后又想出了向西方學習的工業(yè)化路子,開始大規(guī)模無性繁殖、工業(yè)化生產等,這大概是明朱元璋廢團興散的又一次大跨越。

這么發(fā)展到了改革開放初,武夷山可以達到350多噸。

這些都是為了質量換產量,否則經(jīng)濟如何發(fā)展,茶葉大國如何重起,茶農怎么生存呢?

但也帶來一些問題。

核心產地就那么一丟丟大,1989年核心產地也就1000來噸,做商品哪夠?于是只能拼配。母樹不夠就無性,內山不夠就洲茶。

與之而來的,就是很多產地的原生種被舍棄,取而代之的是長得快、賣相好、滋味討喜的品種,很多產區(qū)也開始了茶樹種群交流。

產地概念,對于商品來講就模糊多了。因為絕大部分人喝不出來拼配,年份拼、樹齡拼,不同產地的同樹種拼,哪怕是一批洲茶加丟丟坑澗,那也是坑澗氣息。

就好比,現(xiàn)在很多人覺得錫蘭紅茶好喝,立頓紅茶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味道,人家拼配牛,我們其實也不差。

簡而言之,就是現(xiàn)在的巖茶商品茶,更多代表一種工藝,甚至為了趕時間…不往下說了…

如果看客們喜歡看舌尖中國、美食中國之類,就明白中國傳統(tǒng)美食講究一個慢工出細活。其實西方也一樣。

好的美食,工序極為繁雜,食材要求苛刻,等待時間長。

茶也如此。普洱講原料,巖茶講工藝。現(xiàn)代公認的兩個到極致的茶,都是時間堆出來的。

普洱是靠原料的生長時間,喝的是原生態(tài),制茶工藝相對簡單。而巖茶的工藝復雜,所以家家賣弄“隔年陳”,指得是工序做完得2-3年。

那么問題來了,現(xiàn)在產地都是XXX,比如普洱都是班章冰島,而且動不動千年古樹。

可能嘛??現(xiàn)在公認的三大古樹王,也就是勐海南糯的800多年栽培型茶樹王,勐海巴達樹齡1700多年,別說古樹了,你能喝到勐??h而不是其他滇毛青的就不錯了。

滋味不夠,不是正常嘛?同樣出價格,人家真愛茶的或者內部貿易的,幾十萬包一顆樹,從采摘到炒制全過程,數(shù)班倒吃喝拉撒寸步不離,就怕抓一把出去或者摻其他毛茶進去,老百姓喝個幾百上千或者幾萬就是原產區(qū)了?

所以這個沒辦法,不理解我們看清人張潮寫的《中泠泉記》,喝真正天下第一名泉的路子。

中泠泉,當時在鎮(zhèn)江金山寺附近,名氣太大很多人趨之若鶩。張潮寫道:摩肩連袵,不下數(shù)萬人,茶坊滿不納客。凡三往,得伺便飲數(shù)甌。細啜之,味與江水無異。

像不像我們“雙十一”?

于是他奇怪,說天下第一名泉不過如此,后來碰到一道人,帶他跋山涉水,到郭璞墓附近的真泉眼取水,喝完感受是:就道人癭瓢微吸之,但覺清香一片,從齒頰間沁入心胃。二三盞后,則薰風滿兩腋,頓覺塵襟滌凈。

喟然曰:“水哉水哉!古人誠不我欺也!嗟乎,天地之靈秀,有所聚必有所藏,乃至拔而為山,穴而為泉,山不徒山,而峙于江心;泉不徒泉,而巽乎江水層疊之下。而顧令屠狗賣漿、菜傭傖父,皆得領茲山、味茲泉,則人人皆有仙氣矣!今古以來,真才埋沒,贗鼎爭傳,獨中泠泉也乎哉?

什么意思呢?就是大眾喝的就是大眾喝的,要是人人都喝到精華的東西,那人人都有仙氣了。

產地也是如此,所謂真才埋沒,贗鼎爭傳,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只是日常喝茶,別太較真,一分價錢一分貨,滋味喜歡就好。

你以為你喝到的,或者曾經(jīng)喝到的,就一定是原產地的?你以為在原產地喝到的,甚至在山上喝到的,就一定是產自山上的茶青?

不好舉茶,我舉個別的例子。

新疆出和田玉,但是現(xiàn)在很多高級造假用俄料,真正的和田玉早就流往一線城市私人藏品了。

林芝松茸比香格里拉長白山品質還好,但當?shù)厥袌鲑u的,大多數(shù)是從四川甘孜連夜大卡車送過去的。

怎么分辨?當?shù)厥烊藥悴?,林芝的松茸藥香濃郁、有土腥味?/p>

其實,往往原產地才是假貨最泛濫的啊。

最后,產地太重要了,但商品茶別糾結產地,當然綠茶紅茶會好很多,但也多數(shù)不是原生種了。

倒也不是橘生北為枳一言能盡的。

其實還有些別的感慨,總而言之一句話,探頭往茶門里看,很多路早就有牛人走完了。

玩剩下的,沒人帶也夠琢磨一輩子。大佬們只是把低端體系拿出來建個成龍配套,供世人耍玩而已。


私藏茶與私房茶。余生有茶

 

 

我有一位賣茶的朋友,他與太太在熱鬧的街市開了一家大的茶行。

 

夫妻倆都懂茶、愛茶、喜歡喝茶,他們蒙起眼睛喝茶,幾乎可以同時叫出茶的名字。

 

這當然有點稀奇,更稀奇的是,凡是擺在店里賣的都是次好的茶,最上好的茶是不在店里賣的。

 

每年在春茶和冬茶盛產的時候,他們夫妻就會到各地的茶山去找茶、品茶、買茶,大部分的茶都是普通的,只有很少的茶是上好的。

 

運氣好的年景,可以找到上百斤上好的茶;運氣差的年景,只能有幾十斤上好的茶。

 

普通的茶賣給普通的客人,上好的茶只賣給上好的顧客。

 

“上好的顧客”并不是有錢的顧客,而是懂茶、愛茶、喜歡喝茶的顧客,因為他的“上好的茶”也不是“最貴的茶”。

 

這一對茶伉儷,把找回來的好茶,藏在地下室的冰柜里,當老客人來買茶時,就好像情報員在交換情報一般,夫妻兩人竊竊私語,討價還價,談的并不是價格,而是那個客人值得賣出幾斤?

 

“賣兩斤給他好了,剩下的茶不多。”茶太太說。

 

“他對我們茶行很照顧,我看多給兩斤吧!”茶先生說。

 

“最多最多三斤,另一斤留給我。”茶太太又說。

 

最后,茶太太從地下室抱出三斤茶,對顧客說:“真對不起,今年只剩下這三斤好茶了。”

 

與先生拉扯而留下的一斤茶,可能就會藏在衣櫥、米缸、花盆、或者是更隱秘的地方。

 

等到茶先生把地下室的茶賣完了,有朋友上門買茶,先生就開始翻找家里各密室的角落,每次從不可思議的地方找出一斤茶來,就會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茶太太會又好氣又好笑地跑出來:“糟糕!這是我要留著自已喝的,你都找出來賣,賣光了,我就會哈茶哈到死了!”

 

有一次,我去找茶先生買茶,當年上好的春茶已全部賣光,地下室空空如也,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三好米的米包里找到一斤茶。

 

這回茶先生沒有大叫“我找到了!”,反而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兩個人好像偷了母親私房錢的小孩,大氣也不敢喘地坐在亭前喝可能不是那一年最好,卻一定是最后的一泡春茶。

 

我們完全沉醉在春茶的芳醇里的時候,母親回來了。

 

不是母親,是茶太太買菜返家,菜籃放著,揮汗如雨,說:“老仔!倒一杯給我。”

 

茶太太端起茶來,只啜了一口,她臉上的表情完全是抓到孩子偷錢的樣子,眼睛直直地瞪視丈夫,長嘆一口氣:“這是我的最后一斤茶呀!”

 

茶先生看看我,也嘆了一口氣:“這輩子品茶,恐怕永遠也追不上我太太了!”

 

那一刻,我非常非常地感動,端起茶來,仿佛是喝著由感動所結成的淚水。這一對隱居在臺北東區(qū)的尋常夫妻,不僅是茶的伴侶,也是茶的知已,在品茶上,有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茶的滋味、禪的滋味、詩的滋味、生活的滋味是等而無差別的,因此,不應該看重這個而忽視那個,對于心靈的更細膩、更柔軟、更提升,從哪一個入口進去都是好的。

 

宇宙之味、佛菩薩之味、凡夫妻之味,原來只是一味,端看品嘗的深淺罷了。

 

如來之心、禪師之心、詩人之心,原來只是一心,只問印證的清濁而矣。

 

深淺或清濁不假外求,就從眼前的這一味,當下的這一念契入吧!

 

這些年來我的寫作,雖然不像私房茶或私藏茶,只獻給少數(shù)的人,但我總是深信,知味的人一定能品出我泡出來的好茶。

 

 

來源:網(wǎng)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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