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中國普洱茶網(wǎng) 整體品牌升級,更名為「茶友網(wǎng)」

紫砂壺的章一般都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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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人混圈必備:中國茶界裝逼指南!

混在茶圈:買茶賣茶,多是云淡風(fēng)輕。

然而,中國茶界,高手如云,“裝人”輩出。

偶爾也會出現(xiàn):喝茶的“裝神”,偶遇賣茶的大忽悠。斗法的場面,簡直不堪入目。


-01-隔壁老王的“蛻變”

2003年,小王大學(xué)剛畢業(yè),恰逢茶城落成。

風(fēng)華正茂的小王,對茶一往情深,就開了個店,走上了賣茶的不歸路。

小王賣茶,十分心虛,總感覺找自己買茶的每一個人,都十分懂茶。港臺大師巔峰時期的品鑒技能,被小王理所當(dāng)然的想象在每一個茶客身上。總之,坑客這種事情,絕對不敢。

小王賣茶,還十分良心,那時候,成本100塊的易武400克大茶餅,小王160塊就賣了。遇到愛茶的茶客,會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定要送兩泡好茶,睡覺才能踏實。

不知過了多久,小王家庭的壓力越來越大,還發(fā)現(xiàn):自己對茶一往情深,一餅茶葉就賺個幾十塊,客戶的反應(yīng)居然是:你吹那么好,賣那么便宜,肯定是假的。

一想起這么多年,歲月已經(jīng)磨平了茶葉情懷,被生活毒打過的辛酸涌上心頭。終究活成了那句: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做茶7年,對茶一往情深的小王,終于還是變成了隔壁賣茶的老王。

一開始,老王忽悠人買茶還有些心虛,但后來發(fā)現(xiàn):茶葉這玩意沒有標(biāo)準(zhǔn),喝過真正好茶的人也不多,找自己買茶的人,十有八九不懂茶,你怎么說他就怎么信,也就完全放開手腳忽悠了。

老王總暗示自己:這個看臉的世界,做茶一定要講面子。臺地茶的原料不要緊,但表面一定要蓋上一層十分顯毫的料。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貓膩,老王親切地稱之為“撒面茶”。


賣茶的時候,老王面露微笑,上來一句:平時都喝點什么茶??蛻艋卮穑豪习嗾鹿艠?。

“哦!生活有講究?。 崩贤跻贿呎f著,心頭暗說一句:老班章,我都搞不到。天天喝老班章,你還用買茶。老王一邊想著,奸商值已經(jīng)從0暴漲到100%。

老王坐下來,捧著茶餅介紹:試試?yán)习嗾屡赃叺恼?。你看我這茶,十分顯毫,隱隱中透著墨綠,是上好的茶品。說罷,對著茶葉深吸一口氣,臉上一臉陶醉,仿佛聞到了淡淡的干茶香。

開湯之后,老王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我這個茶,太霸氣了。有點苦,但馬上就化開了。你有沒有感覺到了。

聽老王這么一說,茶客似乎也感覺到了霸氣,略略點點頭。老王心頭一喜:這貨上溝了。

緊接著,老王果斷問:小兄弟哪里人。無論客戶回答哪里,老王一頓吹捧,點出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猛夸一陣人杰地靈,你們那里老板很多。最后,吹捧兩句,小伙子好好干,以后前途無量?。?

一陣彩虹屁轟下來,客戶滿臉笑容,心花怒放,頓時間感覺茶葉倍好喝了。

喝完之后,客戶用5000一公斤的價格,買了一提茶葉。老王還送了他幾個禮盒,方便送人。

老王看著客戶出了門,心里嘲笑一句:一般人,能喝出3000的茶,跟5000的茶有多大的區(qū)別,那就真見鬼了。

客戶走遠(yuǎn)之后,老王拿起電話:上次拿的那個400一公斤的茶葉,再來兩件。

就這樣,年復(fù)一年,看人下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算店里來了個俄羅斯妹子,老王也敢拍著胸脯說:親愛的達(dá)瓦里氏,干了這瓶伏特加,咱們再談買茶的事。

日積月累,賣茶的老王已經(jīng)套路滿滿,油膩十足,也賺了不少的財富。

然而,2022年開局不久,老王居然栽了。

-02-“裝神”的落寞

1月初的清晨,老王見一個30出頭的年輕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是在找茶。

老王扯起嗓門一喊:進(jìn)來喝茶嘛。

年輕男子進(jìn)門就說:那來個鍋底塘吧!老王不經(jīng)思考,雖然沒聽說過鍋底塘,但馬上吐出一句:我這里剛好鍋底塘的。還豎起大拇指說:喝這個茶,懂茶,有品位?。∥覄偤糜?。

說罷,老王神神叨叨地拿出一塊黃布包裹的茶葉,一層一層地拆開,黃布裹得極厚,足足拆了二十余秒。


老王開湯之后,年輕男子喝了一口:茶湯入喉,還是強忍住不皺眉頭,卻昧著良心說:你這個茶,品質(zhì)還不錯。心里卻一萬頭野毛驢在奔騰:你欺負(fù)我沒喝過茶嗎?

老王一臉開心,馬上說到:我這個茶呀,源自1848米高山千年古樹原料,普洱茶大師古法手工打造,資深普洱茶玩家最愛,云南古樹茶之極品,限量版中的珍藏版,市場上,一般買不到的。

聽老王這么厲害的吹噓,男子點點頭,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你這個茶,雖然有梅子香,但不是最純的鍋底塘,茶是陰面產(chǎn)的,喝下后寒氣重。

老王為了客戶開心,一遍喝一邊夸:你這年紀(jì),有這種水平,實屬不易??!

男子也當(dāng)仁不讓,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這個陰面產(chǎn)的茶,后背發(fā)汗。陽面產(chǎn)的茶,額頭發(fā)汗,你這個茶,后背發(fā)汗,所以是陰面產(chǎn)的。而且,樹齡只有186年,也算是古樹了。

老王不想失去客戶,仔細(xì)聽著他胡說八道,連忙跟著點點頭,問道:平時都買這么高端的茶噶。

男子頓時來了精神氣,一臉嫌棄地說:我不買茶,我喝的茶都是別人贈的,比如臺灣回流的普洱。新茶嘛,冰島老班章爛大街沒品味,這兩年流行鍋底塘和水井頭,但是,我只喝大師殺青的單株。

男子一邊說著,掏出手機,放出一張跟普洱茶行業(yè)某某名人的合照,嚇得老王一陣哆嗦:你認(rèn)識他??!

男子收起花50塊錢找人P出來的圖,胡說八道更有底氣了。畢竟,看老王那鐵青的臉色,已經(jīng)被震撼到了。

老王:您跟他很熟噶?

男子故作鎮(zhèn)定:忘年之交,好兄弟,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回頭我給你引薦引薦,我先給你這茶室提個意見吧。

老王洗耳恭聽。


男子滔滔不絕地說:喝茶講究,賣茶也要講究。你這茶室,還有改進(jìn)的空間。要用紅酸枝架子擺放高端普洱茶餅,才能讓懂茶的人知道你是行家。

毛茶不能裝在那種口袋里,景德鎮(zhèn)名家茶罐存放名山古樹和單株,看起來高級,還便于客戶拍照。

賣茶時,茶餅要讓客戶自己看。介紹茶,決不能說香高水甜,一定要從火功和韻味上點評這款茶的高級之出,這才是懂茶之人的評茶之道。

茶桌的擺放也太過簡陋了,茶席要經(jīng)常換,方便拍照。賣茶的人,最忌諱的就是發(fā)圈只發(fā)產(chǎn)品。一定要從制茶的過程中領(lǐng)悟人生,并轉(zhuǎn)化為具有禪意的文案,這樣才能凸顯你懂茶葉內(nèi)幕。

配圖可以簡單,但要有一只朦朦朧朧的女性的手,這樣能證明自己不是獨自喝茶,還能讓中年男人知道你的茶室經(jīng)常有美女光顧。

你看你這器具,一大一小的蓋碗,野雞紫砂壺,不妥。必須有3把以上的紫砂,雖說顧大師的可能搞不到,但必須出自名家。

杯子,再不濟(jì)也要自用景德鎮(zhèn)名家,如果能搞到乾隆時期的粉彩,那才是真正的高級,給客戶,只能用普通景德鎮(zhèn)瓷器,這樣才能彰顯自己懂茶又獨一無二。

如果能有一個雍正時期的象耳折角方瓶,里面插上一株枯死的文竹,既能彰顯大道至簡,又能凸顯風(fēng)雅,這是賣茶的加分項。

燒水也不能含糊,燒水的器具,日本回流的老鐵壺要有兩把。普通客戶可以用電燒水,但遇到懂茶的客戶,一定要用紅泥爐配橄欖碳。

水為茶之母,水質(zhì)要講究,賣茶很難搞到山泉,普通的純凈水也還尚可,但真正的高手,世間萬物,有形無形,皆可泡茶。鄙人就曾用“香檳”泡臺地茶,還喝出了人生的苦味。


盛水的器皿,也有講究,要用高容量的紫陶大缸,放上清洗之后的鵝卵石。

茶葉店里,面積還很寬,只擺茶葉太過浪費,可以擺一個古琴,至少要學(xué)會彈一首曲子,特殊時候,鎮(zhèn)樓必備。

喝茶如果不焚香,前面的一切都等于白做。香爐香筒一定要應(yīng)有盡有,而且,只燒上好的沉香,最好是一個晚上燒掉4位數(shù)。

最后,賣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頭銜,掛在店內(nèi)醒目的位置。在當(dāng)下,茶人之類的稱呼,已經(jīng)是自命清高。賣茶的頭銜,至少也應(yīng)該是高級評茶師起步。

最有用的方法是:拉上同樣賣茶的圈內(nèi)人,四五個人組建一個中華普洱茶XX聯(lián)盟副會長,亦或是全球普洱茶XX理事長,或者云南普洱茶XX鑒別(評估)中心秘書長……

總之,一個看起來上檔次的頭銜,能增加茶葉的銷量。

男子說了一大堆,老王倒出來的最后一杯茶,直接不喝,皺了皺眉頭就走了。

老王,賣茶多年,雖然已經(jīng)很能忽悠人,但哪見過這陣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茶葉圈里,論起忽悠和裝,終究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寫在最后:

買茶的路上,總會遇到一個賣茶的老王。

喝茶的路上,總會遇到一些用茶裝神弄鬼的人。

有人就有江湖,茶葉也不例外。茶葉沒有標(biāo)準(zhǔn)。有的茶老板自說自話、看人下菜。然而,做茶是長線,坑人一次,也就永遠(yuǎn)失去了客戶。

茶圈里,用茶裝神弄鬼的人,玩茶走火入魔的人又豈止一兩個。

然而,這世間的事,更是有人愿意演,就有人愿意看,過于較真,心累。是是非非,又怎能說得清楚。


與其爭個對錯,不如喝好自己的茶,茶里茶外,圖個舒服開心。

庸庸擾擾,窗外戲言,權(quán)當(dāng)看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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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壺

  我泡茶煮茶的壺不能說很多,但也不少。

  品茶品味兒,,是淺層次的,也是最直接的感受。其它的,諸如意韻禪味,玄之又玄,可謂眾妙之門,真的難以言說。于我,無論如何超脫,有時還真難以脫俗,譬如在茶壺上。注重茶味,就得分壺,不同的茶,用不同的壺,才能品出不同的味道。同為普洱,生熟紅白,味不同,自然分壺而泡。甚至生普,年份短年份久,一樣要分壺。況且,一個壺泡久了,養(yǎng)熟了,也需換壺,便于收藏。愛壺的人,喜歡到壺市茶店閑逛,流連忘返,遇見入眼的壺,就走不動了,必欲得之而快樂。日久天長,壺自然多了起來。像我,先時還陳列在書柜書前的空處,后來就有了兩個鐵力木多寶閣,上上下下,幾乎都是壺和杯。

  壺,雖多,紫砂的、泥的、陶瓷的、金屬的、玉石的,琳瑯滿目,看來看去,幾乎沒有一把有名的,名壺。按理說,一個喜歡茶壺的人,除了珍藏幾樣壓箱底的好茶,也該有一兩把鎮(zhèn)室的名壺,才不愧茶人之稱,所謂愛茶嗜茶,更名附其實。有人曾開列了一個茶人必須具備的名細(xì),像藏茶十提,作茶詩百首,收藏茶壺若干,其中名壺幾把云云,雖有戲謔嘲諷的味道,但也是實情。無一名壺,何謂茶人。似乎已成行內(nèi)不成文的約定了。讀《茶人》三部曲作者王旭峰的新作《茶語者》,后邊列專章展示自己家傳和收藏的名壺,洋洋大觀,不無得意,也的確顯得古樸厚重。就是身邊的茶友,開口閉口也喜歡神秘兮兮地說,擁有顧景舟的壺,蔣蓉的壺,從不輕易視人,到底有沒有還真不好說,也許只是個傳說。拿起現(xiàn)用的壺,也自詡,這可是當(dāng)代某某大師親制的,網(wǎng)上可查。我聽著,笑笑罷了。

  我常想,壺史雖長,但名家制壺,往遠(yuǎn)推到明代,也不過幾百年,制壺名家屈指可數(shù),留存下來的更是鳳毛麟角。至于當(dāng)代所謂的大師,十有八九是自封的,不過有個國家美術(shù)師的職稱,便自抬身價,出售的壺已近天價,實際上離茶很遠(yuǎn),已難得一見。名人雖多,愛茶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品茗過的壺,真正能完好留下的并不多,即便有,大多由后代傳承,視若珍寶,藏之高閣。況且,真正一等一家喻戶曉的名人并不多,聽說過岳飛的名硯孩兒面,魯迅喝剩的普洱茶磚,還真沒聽過有康有為壺,梁啟超用過的杯盞呢。

  說沒有一把名壺也不對,或者說不完全對,我是有一把鳴遠(yuǎn)壺,珍藏多年,很少拿出顯擺。但究竟是不是名壺,或者說是不是鳴遠(yuǎn)壺,真品,贗品,甚或名家高仿,像張大千的仿古畫,我還真的說不準(zhǔn)。所以雖珍藏著,卻一直不敢以名壺自居,更不敢以名壺示人。全當(dāng)沒有過,可又不是事實。

  這鳴遠(yuǎn)壺,或者說名壺,不是家傳的,也不是重金拍下的,所以心虛。有句老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的確是個偶然,純屬機緣。說實話,我是愛在古董市場轉(zhuǎn)游,這習(xí)慣也有多年,但從未淘到一把喜歡的壺,更不要說名壺了。沙里淘金本身就難。況且,得之失之全在機緣。那是一個平常的中午,天有些熱,我忙完手頭的工作,穿街入巷,晃游著去小店吃飯。巷口蹲著位外鄉(xiāng)人,面前擺著一把茶壺一件玉如意,壺很別致,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是黃色的紫砂,幽光柔和,煙火洗盡,特別是蓋上蓮蓬蹲著的青蛙,生動天趣。我不由地佇步,拿起形賞,翻過壺底,陳鳴遠(yuǎn)三個字忽如電光閃石,擊在心上,我仰制住內(nèi)心的驚喜,隨意地放下,站起,并不顯形于色。賣壺的漢子急了,幾乎帶著哭腔:大哥,買了吧,這可是祖?zhèn)鞯?,雖不值錢,卻有了年份。不是等飯吃,我才不賣呢。我笑笑,知他說假話,是個地道的瞎棒,壺和如意說不上是從哪兒順手牽羊來的,賣幾個零花錢換小酒喝。我問多錢,他伸出一個指頭,我遲疑著,一百?漢子忙說看著給看著給。漢子一把抓過五十元錢,握緊,生怕我返悔。我無心吃飯,裝著散步,淡出漢子的視線,飛也似地逃回辦公室。

  顧不上喘氣,仔細(xì)地審視著,考詳著。這的確是一把老壺,民國,清代,明末,還真不好說,但有了年份,即便是仿品,也是出至高手。壺蓋內(nèi)也有陳鳴遠(yuǎn)印戳,是姓名分開的,清晰,規(guī)整,刀工和我書上見過的陳鳴遠(yuǎn)印如出一轍,功力深厚。紫砂壺造型風(fēng)格亦相近,但沒有題款刻字。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鳴遠(yuǎn)壺。鳴遠(yuǎn)壺年代久遠(yuǎn),是除了紫砂壺鼻祖供春壺外,僅至于大彬壺的名壺,流行于清康熙年間,以精美絕倫,頗具盛唐風(fēng)韻,而名孚中外,當(dāng)時就有“海外竟求鳴遠(yuǎn)碟”之說,價格不菲。存世作品并不多,集中在南京博物館。自然,也難免有散落民間的。清末民國之初,多有高手仿制的,維妙維俏,幾以假亂真,時過境遷,歷經(jīng)歲月戰(zhàn)亂,高仿品存世也愈來愈少,無論從品質(zhì)還是價值來說,也算名壺了。就是在我收藏的壺中,也是最有名的,即便真是贗品。

  鳴遠(yuǎn)壺擺在博古架上,暇時觀賞,確也養(yǎng)眼。把玩之余,經(jīng)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名壺泡茶,比之普通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有一天,拿開水清洗消毒后,泡了一壺上好的陳年生普,反復(fù)品嘗,真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只是壺體更水潤了,至于茶味,還不如我平常用的普通壺,甚至有其它味道,沒有那么甘醇。況且,雖小心翼翼,卻總有些膽顫心驚,怕失手磕碰,成了殘缺。

  這使我想到在朋友茶店泡茶的事。店是高檔店,自有私房名茶,也藏有一些名壺,多出至當(dāng)代工藝師之手,雖非天價,也已不菲了,萬二八千是很平常的。泡冰島喝,是一把小西施壺,光潔可愛。尤其是那把泡老班章的石瓢,造型品象色澤,的確少見,可謂一流。但泡時心神不寧,怕偶爾失手,沒一回盡興的,茶味似乎也變味了,食之浮滑苦澀。主人不停半開玩笑地說:“慢點慢點,誰碰了誰賠。怕是有錢也買不到了?!比鄙硇亩荚趬厣希睦镉值貌枞つ?,索然無味。好久沒去茶店了,再去,換了壺,問那把呢,壺蓋碎了??磥恚麎靥F了,是用來賞的,并不適合泡茶。

  我的鳴遠(yuǎn)壺也束之高閣,先時還擺在博古架上,偶爾觀賞或把玩,后來甘脆放進(jìn)書柜,省得落滿灰塵,擦拭時也小心翼翼,毫無情趣。時間一長,竟有些遺忘了。偶然茶友問起,我懶洋洋地說,那是贗品,贗品,不值幾文的,隨便搪塞過去。

  之后的歲月,也不是沒有遇見名壺,舊壺也有,雖價格昂貴,真?zhèn)坞y辯,敬而遠(yuǎn)之。像吳云根的壺,朱可心的壺,壺友多有收藏,展賞之余,有心讓利于我轉(zhuǎn)藏,說身為茶人,沒幾把鎮(zhèn)宅之寶還成。我笑笑,一來實力未殆,二來反添負(fù)擔(dān),有失茶禪本意。有茶友聳傭我,買幾把當(dāng)代大師名壺用,不然白白辜負(fù)了手中珍藏的好茶。我笑笑,從來不置可否,其實,心里主意已定,即便再便宜,我也不會用。

  我常用的十幾把壺,沒有一把名壺,最有名的一把瓷壺,是香港一園壺,雖有名,也只是著名品牌而已。但那款識光澤是我喜歡的,和其它紫砂壺一樣,多是從專賣店或網(wǎng)上淘來的,出至一般藝人之手,有的壺底有印章,有的沒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壺都是這些默默無聞?wù)哂眯淖龅?,說不上多么精美,卻頗得天趣,撲實耐用,適宜泡茶喝。況且,使用過一年半載,茶水滲透,手捂氣養(yǎng),自然變得光亮柔和起來,近乎璞玉。

  我想,名,不名,可名,非常名,原本是分別心在作崇。平常心最好,名壺終被名所累,就這個意義而言,還不如一把普通壺,無意有意間,隨意拈花一笑,更得禪茶一味呢。

  【摘自2017年《吃茶去》雜志(總第67期);作者:靜子(山西大同),系山西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散文學(xué)會會員。著有散文集《鄉(xiāng)村拾遺》《鑲嵌在記憶深處》《品·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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