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從茶爐到茶室

  徐州有句老話:“南蠻,北侉;徐州煉渣。” “煉渣”是什么意思?沒有很清晰的解說,從茶的文明比擬和變遷或許到能領會一二。徐州雖是江蘇省的城市,在江蘇的最北部,經濟發(fā)展相對落后,所以康熙皇帝南巡說了徐州是“窮山惡水,惡妻刁民”。這也就是所謂“煉渣”社會的一個旁邊面。由于這種差異,所以這里在解放前沒有江南水鄉(xiāng)的茶館,也沒有北京的老茶館,有的就是茶爐。徐州茶爐不同于江南的“老虎灶”,茶爐就是一個大煤爐,上面有三個爐眼,放上三個水炊。名曰:“茶爐”,實踐就是賣開水的,也兼賣大碗茶,這種大碗茶其實是用大茶壺泡出來的,里邊有點茶葉末,這種茶壺都是土制大茶壺。解放后這種茶爐被汽油桶做的茶爐所替代,上面有一個哨子,水開了就叫起來,所以各家都來買開水,這也是徐州文革前的一大特征。原因是那時分大多數人家燒煙煤,拉風箱鍋,不燒開水,許多人家都是買開水。這種格式一向保持到上個世紀的80年代,街上一向有大碗茶水賣。車站也有人拎著這種土制大茶壺呼喊:“喝茶吧!”如今被礦泉水和各種飲料所替代。
  曩昔徐州人是把喝白開水和喝茶相提并論,記住1966年末,我和同學一同到北京串聯,其時北京的人真多,同學們渴了,北京大街上沒有賣水的,所以就想到上居民家討水喝:“大娘,我渴了,能給杯茶喝嗎?”這位北京的老太太十分生氣地說:“這個年初,有白開水就不錯了,還要茶?”當然這并不是徐州茶文明的悉數,但這說明徐州與南北有著大相徑庭,大約也就是“煉渣”的本意。
  說到茶館或許茶社,文革前也到有過一家,在郊區(qū)的泰山腳下,是民政局辦的,里邊并沒有多少人喝茶,要來此地喝茶的八成為退伍的高檔軍官、老紅軍們。
  其實徐州人也喝茶,在曩昔老大眾喝的都是一些茶葉末。不過城里也有一家有名的茶莊:“老同昌”,有百年前史了,這是專賣茶葉的店肆,如今徐州人喝茶的茶葉絕大部分由這家茶莊供給的。所以徐州還有一句老話:“茶葉仍是老同昌”之說。我的岳父,地道的徐州生意人,他說過,解放前此地的生意人也考究喝茶,就所謂:“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皮包水”就是喝茶,而“水包皮”就是泡澡堂子,晚上泡澡堂子時有人也情愿喝茶,但我岳父之輩是絕對不喝,頂多喝點白開水,他的理念是夜茶有害無益。關于喝茶的學識,我的岳父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徐州大眾喜愛花茶,獨特是茉莉花茶。而我對綠茶情有獨鐘,獨特是龍井、旗槍,其次是黃山的毛峰。關于碧螺春,也是很有愛好,市面上的碧螺春真假難辨,只好敬而遠之。由此可見,“上班一杯茶,一支煙,一張報紙混半響”也和“早上皮包水”的說法有相當大的聯系,也就是說早上喝茶的好處多多。不過跟著年代的改變,茶仍是要喝的,要混半響是混不下去了。
  這幾年徐州變了,窮山惡水沒有了,茶爐也沒有了,成為一個現代化的都市,遍地也建了不少茶室,這些茶室的裝飾奢華,有大廳,也有包間,還有卡拉OK,就連四川的茶博士也走進了這些茶室。茶室的個性說不清楚,南北相雜,古今交匯。所用的茶葉絕大多數都是上乘,有的也都是精品。所以這些茶室的消耗很高,但生意也很不錯。來這里的什么人都有,生意人在這里談生意;情人在這里幽會;兄弟在這里消遣,打打牌,侃侃大山;就連同學、戰(zhàn)友集會也在這里舉辦,這里往往是有茶有飯,到了飯時,也能點菜小酌,豈不樂哉?有一次我和老同學,借喝喜酒的時機聚在一同,酒也喝完了,席也散了,但興致未盡,最后又三三兩兩進了茶室,談天說地,回首往事,直到天亮才散去。最有意思的是我在茶室見過一位做學識的人,他嫌家里太吵,這里環(huán)境安靜,居然在一個公園的茶社,讀書做學識,由于平常公園里的茶社獨特安靜。
  盡管如此,直到今日徐州居民仍是沒有泡茶館的風俗,這和四川以及江南水鄉(xiāng)很不相同,我們不是不喝茶,而是更情愿在家中品茶。如今喝茶的人越來越多,品嘗需要也越來越高,綠茶也逐步被我們承受。當今茶室是一個高檔次的消耗需要,也好像下酒店吃飯相同,盡管現已被老大眾承受,但并不遍及。
  世界杯的時分,酒吧火了,球迷到酒吧喝啤酒看世界杯。我認為茶室更火,我的女婿硬是不情愿在家里看球,非要上茶室,和他的那一幫子哥們一同喝茶看足球。小兩口為了這件事還鬧了一場,女兒說老爺子是球迷,傾向女婿,不向女兒,還和我生氣。我想究竟是世界杯的魅力,仍是茶室的魅力?其實兩者的聯系是更有魅力的。
  曩昔,徐州沒有茶室,只要茶爐,買的是開水,分不清白開水和茶,成了“煉渣”文明,今日也和各地相同有了茶室,也有了本人的茶文明,大約也就不再那么“煉渣”了。

 

責編: a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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